他的语气不冷不热,听不出喜恶,刘雩文兄妹对视了一眼,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便跟了进去。
进房之后,中年男子看了一眼刘霭文,又指了指元吉,笑道:“按照辈分,你还得叫她一声师叔,她是你们目前最小的一个师妹。”
说着有指了指刘霭文的鞭子道:“怎么样,你的鞭子可比不过人家吧。”
刘霭文知道她是为了王玄鉴的面子,故意说这事情与自己听,于是“哦”了一声,又问道:“那怎么到了这里?”
中年男子笑道:“你母亲与她同出一门,我与她们师父关系匪浅,特意请她来帮忙的。”
他说着又笑着对刘霭文道:“按你母亲的关系论,你该对她尊敬些。”
刘霭文可以不认舅舅,却不能不认母亲。她见中年男子故意这样说,非要在此事上也压自己一头。
那元吉明明就是给王玄鉴做侍女的,连名字都被改了。此时却偏偏又说是自己的师叔,这分明就是给自己兄妹难堪,于是气都不打一出来。
她冷冷言道:“舅舅处事,不是一向只看尊卑贵贱,还论得着亲疏伦理吗?”
中年男子见她又在旧事重提,讽刺自己,脸色便瞬间沉了下来,喝道:“我若不论亲疏伦理,还能让你二人在此叫嚷?”
王玄鉴见气氛有些不对,便站起来道:“明公家事,我也不便多留,就先告退了。”
中年男子闻言,和缓了脸色,朝他笑道:“小儿无知,冲突了先生,还望见谅,一会儿我亲自过去赔礼。”
王玄鉴笑着躬了躬身,就出门去了,刚一出去刚好看见孙放从外头回来,便冷冷问道:“您去哪儿了?”
孙放知道他眼线众多,瞒不过他,便笑着承认道:“我去找阿贞了。”
王玄鉴闻言,脸色突变,道:“你怎么敢?”
孙放笑了笑道:“她原来不叫这个名字。”说完又看了看元吉。
元吉仿佛没听到他的话,只是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衣摆。
王玄鉴四下看了看,便丢下句:“进来说话。”然后挥了挥衣袖,同他二人进了房中,留下元吉在门口守门。
进屋之后,王玄鉴的脸色很不好看,他冷冷对孙放道:“你好大胆子,敢在明公眼皮下做这种事情。”
孙放满不在乎的笑了笑,道:“我做什么了?明公也是同意我救陈素青的,我去看看也无可厚非。”
王玄鉴坐了下来,语气也变得懒怠了一些,道:“你不必与我打哑谜,我知道你和你的主子想要什么,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问。”
孙放笑了笑道:“我本来也不知道什么,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更感兴趣了。”
他理了理袖子,好像有些漫不经心的道:“看来王先生果然知道些什么。”
王玄鉴冷冷道:“你最好不要费心打听,对你没有好处,惹恼了明公,你必死无疑。”
孙放听他这样说,心中也沉了一下,但是脸上却依然淡然道:“我只是为我主人做事,王先生不说,明公y想必也难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