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新丧,无论你们经历过什么,他和他的家人怎样伤害了你,你都需要一个缓冲期。
我不该……虽然我想得要命……我可能是疯了!”
“我知道。”李迁徙说道:“我先过去,你自便。”
她往女儿睡觉的床垫走去,在这段距离里,她调整好了呼吸,虽然身体还因为他的亲吻兴奋,但是她大约处理好了它们——等下,她可以再去楼上跑步,将那些精力都消耗掉。
突然,她又想笑——大约,只有她才能遇到这种情况,情动难自制,需要运动来化解吧?
她知道,有别的方法,但是她不想那样。
——她在寡妇习惯之后,就想好了这个问题。
但是没想到如今碰到了这个巨大的挑战。
哎,真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
李迁徙靠着床头的垫子,坐了下来。
她闭上了眼睛,开始眼观鼻,鼻观心——希望她看起来,不像是要对他饿虎扑羊。
他没有推门而出,而是坐了下来,在她原来坐的垫子上。
他望着她这边,打扰着她的清心咒。
或者,她现在就应该去楼上跑步?
拜托,她刚刚上去,跑了半小时,才忍住没有给他打电话。
如今需要跑多久?
很晚了。
话说,她今天这般失控,究竟是为何?
因为在宴会上,见了他穿得很正式的样子?
他上法庭,替她辩护的时候,也穿律师袍,很正式,很帅气啊!
今天是怎么了?
最近,她也没看什么乱七八糟的片子或书啊!
她若是这般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欲,将来的漫长岁月,她要如何是好?
开始祈求,这覃大律师,对她一直有兴趣吗?
哎哟,她伸手,使劲地捏了她的大腿一把。
嗯,一点帮助都没有。
生了孩子,让她对痛觉不太敏感,心里直叫嚣着,想过去靠近他。
她忙再念了一遍,关于他的矜持,关于他的坚持,关于他需要的仪式感,关于他还是个处男,关于他们的处境。
但是,这次并没有多大的用处。
不知道,是不是距离在作怪,她隔着这段距离,反而更失控。
她站了起来,同时感觉到他的变化——他身体直了一些,像立刻防范起来。
拜托!
他干嘛这种反应?他不是那么迅速地跑到她面前来了吗?
她想到这里,大步向他走去。
她每走一步,就觉得开心一些,当她走到他的面前,她看清楚了他脸上的表情。
那副表情,让她想到了待宰的羔羊。
她张开了口,觉得自己像是张开了血盆大口。
她试着想微笑,却听见自己的声音冰冷:“你要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