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言,瞬间没了力气。
她这样说,瞬间挤掉了原本的疼痛,而且瞬间领悟到,他在伤害她。
而且她锁住他的力道,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她不会放过他,因为她担心他出事。
她一出现,他就震惊了,但是同时,他知道了她在乎,所以他傲娇了起来。
他欣喜,因为她的在乎。
但是他就是气她,不愿意跟他结婚。
自然,他的身体,也在欲求不满的状态。
他不太能分清楚,也不太知道自己的定力。
若是乖乖跟了她回去,她要为所欲为,他也不好意思,也没那么定力再反抗了。
但他就是想结婚。
他不觉得自己有错。
所以更想跟她杠到底。
但是他现在放弃了。
因为放弃,心里柔软了起来,但是却更疼痛。
他的眼泪,又跑了出来。
李迁徙感觉到了他的眼泪,心里一窒,忙微微张开嘴巴,将氧气往自己肺里送——该死,她因为冷,身体器官都不如平常敏捷了。
自从生了孩子,难道因为没有坐好所谓的月子,所以这么怕冷了吗?
冷到不能呼吸?
她嘲讽地扯了扯嘴角,待心脏略正常,呼吸略正常,然后瞪着自己身下的男人,冷冷地再开口问一次:“告诉我,你的选择?”
覃明看着她,寒冷的夜风,扯着她打湿的短发,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来自修罗的鬼怪,但是他的鼻端,闻到一阵香气——不知道是她花园里的腊梅越前半个冬季开了,还是她身上的味道。
“若是这个方法能逼我就范,我倒是很想试试,这样也许你就能嫁给我了。”覃明看着她,语气轻轻地说道。
“我现在才明白,原来所谓的处男,竟这么麻烦。”李迁徙冰冷地说道:“这叫做什么?稚鸟情节吗?
第一个亲吻,第一个做爱的女人,就必须是你的老婆?
因为相信这个逻辑,所以也希望自己的老婆,是处女,是吗?
那么我按照这个逻辑,作为寡妇的我,不答应要跟你结婚的要求,又冒犯了你什么?
既然这么介意这件事,那就去找个志同道合的人,不是更好吗?”
“见鬼的稚鸟情节!”覃明略微昂起脖子,额角青筋直冒,对着她咆哮道:“我在乎这个干嘛?你是寡妇,还有孩子,我想跟你在一起,度过后面所有的时间,因此想要跟你结婚,要个名正言顺,对你对孩子,有什么不好?
你要睡我,可以,我怎么会拒绝?但是我不想我们之间的感情,只走向情欲,不可以吗?
我该死地希望,你跟我,可以正大光明,可以是寻常夫妇,孩子可以叫我爸爸,不可以吗?
你该死的脑子里,究竟是装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