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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明不日痊愈,孩子也并无传染,一切寻常。
再次正式开庭。
审判长果然换了人,是一个女人,姓许。
很公正,严肃,而且不会跟旁边两位陪审员商量,做出决断比较迅速,导致速度相对比较快,一开始没有任何问题,双方终于达成共识,认为焦点在李迁徙是否有家暴倾向,导致武先考自杀的因由,成分有多大。
事实上,这样的定性,已经让案子进入民事性质。
许审判长直接将武先考当晚,不能拨通李迁徙电话,以及武先考的行进路线,武似玉的活动痕迹这些都判定无效,与案情本身无关。
这让双方之前的纠葛,瞬间化为乌有。
覃明自知这样的判定,对双方都各有损失不利,且在后面的环节,会让他们双方的发现,受到很多的限制。
但是没有办法,他们不能改变什么。
而且案子进展迅速,对李迁徙的状况,其实是有利的。
她为了案子,将工作暂告一段落,休闲时间,也差不多告一段落。
但是进入举证阶段,速度又慢了下来。
对方没有让冷月香再出场,但是冷月香从开庭前一周开始,就每天打电话给她,对她说各种的琐事,而且都是过去,关于她的爸爸,如何残暴虐待。
李迁徙很平静地面对——这是萧迁建议的,因为她若是对冷月香流露母女情分,那么相对的,就会因此恨自己的父亲,否则就会显得很不一致,也容易穿帮。
于是李迁徙会带着悲悯谅解的情绪,接冷月香每天会打来的电话,听着那些琐碎,然后开庭了。
“这段影片,是我的当事人,跟被告在老家起冲突,当时全家在一起过除夕,李倩细细女士大着肚子,我的当事人,跟武先考先生,都很开心,让被告只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但是这戏剧的一幕发生了,请看大屏幕。”刘源说道。
大家都看向大屏幕,上面有声音,而且比较清晰,镜头是固定的,正对着坐在沙发上的李迁徙。
然后武似玉端着一盘水果从沙发的一侧走了出来,李迁徙看向武似玉,武似玉抖了一下,然后很恭敬地将那盘水果放在了茶几上,然后转身,但是镜头里的李迁徙开口说道:“我今晚上要回去。”
“这么晚了,你肚子这么大,又是过年,干嘛折腾啊?”武似玉转身,很贤淑地说道:“先考他也累了,给长辈们都敬了酒,还陪孩子们玩,你何必让他再辛苦地开车回去勒?
他喝了酒,不能开车的。”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我自己打车回去。”李迁徙面无表情地说道。
“不行,请你一定留下来,我们难得团聚,不是吗?你为何要带他走勒?他平日里就并不在我身边,就除夕之夜,陪着自己的妈妈守岁,都不行吗?”武似玉泫然欲泣,十分地委屈。
“我说过了,我自己一个人回去,我自己打车回去,不同他一起。”李迁徙依旧面无表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