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着亲戚?”锦儿愣了。
吴为有在应天府大堂差点没让自己女儿气死,气冲冲回到家后,还没等要用家法打死女儿,女儿抢先一步闹起了绝食。
吴父气得直接昏倒在地,险些被阎王拖走。
吴母一把鼻涕一把泪苦口婆心开导女儿,“儿啊,你若是受了欺负只管说出来,都这份上了,反正周家也算了,还怕什么?”
静凤索性关上房门,赌气说,“让我死了算了,反正也没有人要!”
一句话堵得吴母也是瞠目,女儿何时变成了这副德行!
这可真是要了老命了!
若不是膝下只此一女,又是老来得女,两个人简直要活活气死。
吴母没白没黑地哭泣,一点办法都没有。
倒是吴家的奶娘说道,“夫人,之前那个楼姐姐不是常来吗?”
一句话倒提醒了吴母,她停住哭泣。
对啊,这个楼姓女子和自己女儿志趣相投,自从认识后就相见恨晚,姐妹相称说不完的话,说说笑笑,谈论绣工,又隔得不是很远,要说女儿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没个能说上话的。也就这个楼姓女子了,关系挺好,何不让她开导开导女儿?
心中一喜,转瞬又犹豫了,叹口气,“这总归是见不得人的丑事,让一个外人知道了好吗?”
吴家奶娘劝道,“当下也顾不得了,小姐的性子你知道,只要她不想说的话不想做的事你怎么逼都没用。咱们无计可施,倒不如叫个外人来开导一下,不然这么下去,事还没弄清楚,人要熬坏了。”
吴母当下叹口气,“这事你真的不知道吗?”
吴家奶娘苦笑,“夫人,我跟您说实话吧,小姐有段日子吃饭不香,你还记得吧?后来她偷偷告诉了我,我是真吓蒙了,小姐让我保密,否则要寻短见。你说我能敢告诉你吗?我只得去抓打胎药,想让她赶紧落胎,结果她又犯了倔脾气,非要留下.......”
吴母两眼发直,捏着帕子的手都在发抖,“眼下不说这个了,只要她肯说出来是谁家的孩子,索性就嫁了过去——”
吴家奶娘说道,“这楼姓女子有些日子没见到了,说是回老家了,估计现在也该回来了。这这就去看看。”
无巧不成书,吴家奶娘到的时后,恰好见到风尘仆仆归来的楼玉蝴从马车上下来,于是热情相邀,“楼姐姐啊,这几日我家静凤吃不香睡不下,身边也没有个姐妹解闷,素日也就与楼姐姐交好,方便请您过去说说话?”
楼玉蝴下了马车,一边吩咐人往里面搬东西,一边惊讶道,“真的吗?凤妹妹不舒服了?好,我马上去瞧瞧。”
“这是刚从老家回来?带这么多东西,要不要我帮你?”吴家奶娘问道。
“不用不用,有人搬,你回吧,歇口气我就过去。”
楼玉蝴婉拒着,随后给搬东西的老仆使个眼色,自己先进了屋里,唇角却是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嗤笑。
当真是个情种!
吴家小姐的病,她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