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宁迅速出来,皱眉看着崔安,“你怎么出来了?你家人来了吗?”
崔安已经被刚才的事情下破胆,深为自己刚才的鲁莽行事懊恼不已。
方才他不顾武郎中的劝说,闹着要出来,结果上路没多久,就被人盯上。
他隐约听到,
“就是他!他已经窥见了老大的秘密,绝对不能留他!”
“前面就是府衙,现在动手是不是早了点?”
“越早越好!”
他还没回过神来,轿子忽然落地,急忙掀开帘子出来,几个轿夫一看惹了祸,丢下他就跑了。
他自己腿脚不便,跌坐地上的同时扬起地上的尘土,这才短暂得以脱身,得亏离这里没多远,路上有行人,他时不时抓个路人挡一下,那也身上挨了一刀。
看着崔安的惨相,海宁愠怒,“你以为跟你说的话是开玩笑呢?不好好呆着,是不是非要亲自验证才能知道自己身处险境?”
崔安抱着脑袋,闷闷出声,“你说的对!我那天看到了——那个女的不正常!”
海宁气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崔安嗫嚅着,“我以为——是错觉。”
直气得海宁想踢他两脚,“你早说还用受这罪?”
说话间,武郎中已经赶来,给崔安包扎好,崔安疼得受不了,“那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
这个男人作死一流!
海宁竭力忍住气,“第一次,你去调戏人家,招来杀身之祸;第二次,你不听劝,又招来杀身之祸!所以,你问我怎么办?”
“.......”
经过这次之后,崔安觉得他必须得听海宁的话了,连连下着保证,“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海宁转身离去,崔安目瞪口呆,衙役们也是面面相觑,自家大人这是怎么了?头一次这么说话。
当下,崔安只能赖在衙门里,心有余悸,若不是今天命大,真要玩完。
海宁虽说训斥了崔安一通,但不得不慨叹,造化弄人!
她辛辛苦苦要找的人竟然都是崔安两次误打误撞牵出来的。
要是那个楼玉蝴能预料到今日,想必打死也不会对崔安起了杀心。
她思忖着回到院子里,浑然未觉衙役们搭的花架下,赫然站着一个人,此刻正背对着欣赏着那株金桂。
旁边刘知府静立一旁,大气不敢喘,见海宁归来,连忙给海宁使个眼色。
海宁到近前的时候才回过神来,心里一忽悠,心说皇上怎么还来这里了?
皇上转过身来,首先入目的是海宁脖颈上醒目的红色。
他唇角一翘,这个女人挺有意思,为了掩盖昨夜的欢爱痕迹,居然想出向武郎中要牛角板刮痧的办法来掩盖。
四目相对,瞧着皇上目光灼灼还有那眸底的意味深长,昨夜之事随之浮上脑际,海宁顿时脸热心跳,目光低垂,膝盖还没有着地,皇上已经虚扶一把,话语里含着戏谑,“宁爱卿昨夜可是没有休息好?为何神色有些疲惫?”
“.......”
海宁还没有回话,刘知府已经替她说了,“皇上有所不知,宁大人为破案子熬夜是常有的事,昨夜又连夜往回送信,今日又忙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