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挪移拳……若非处于光焰状态,孟奇很可能就出了一头冷汗,也就是说,自己目前所处的都未必是封神世界,很可能被送到了别的宇宙,置身茫茫太空之中,别说探索玉虚宫了,怕是连回去的“路”都未必能找到!
“大日变”后,剧烈反应不断,蓬勃出光芒与火焰,对本身消耗极大,孟奇自忖如今的实力顶多能维持几十息,一旦油尽灯枯,身处宇宙星空深处的绝对寒冷和种种诅咒当中,很快便会成为星界浮尸。
不过齐桓公在侧,怎么存活这点,孟奇倒是不太担心,其法身高达九丈,头上有丈许大小的混沌庆云,垂下道道玄黄光芒,内中无数金灯载沉载浮,与环绕身周的诸多金莲相得益彰,将本身衬托得仿佛神人仙君,横渡星空和遨游青冥不该是危及性命之事,顶多遁速不够快,去不了远处。
但修炼**玄功和元始金章在前,杨戬留言于后,孟奇对玉虚宫所藏之物早就暗暗生出一份渴望,并且逐渐壮大,欲得之而后快,如今刚到宫前,就被人送到别处宇宙,过门而不入,岂能甘心?
我想要的一切都在玉虚宫?孟奇回忆着这句话,竭力感应,可玉虚宫再无踪迹显露!
齐桓公展露法身后,面目庄严,古朴尊贵,满是玄奥,叹了口气道:“上次玉虚宫之行,老道便是用袖里乾坤暂时困住秦穆,给了楚庄得到如意的机会,这次欲仿效前事,谁知他早有准备,暗中练成了万界挪移拳,拼了个两败俱伤。”
“不对。”他神色微变,“他还有后手,主动投入袖里乾坤让跟随的两人未被收入,目前还在玉虚宫,好个楚庄,难怪喜吃独食的人突然转了性子,带了两个同伴分享!”
他袖袍剧烈鼓荡收缩,看来困不了楚庄王太久。
孟奇平复心境,清明灵台,沉吟道:“师叔,我若现在尝试突破,有没有办法再次感应到玉虚宫?”
既然玉虚宫和九重天给自己的感觉类似,根据自己构建的“世界观”也就是目前的内景,它应该算高于万界又投影万界的存在,算诸天之一,在多元宇宙任何地方,在九幽黄泉,都应该能感应到它,与它的距离彼此等同,天涯咫尺,咫尺天涯!
齐桓公愣了一下,肯定道:“祖师是一切之初,天地之始,无处不在,玉虚宫亦应如此,你可以试试。”
他左手所持玄黄小旗一挥,一朵朵金莲凸显,每一朵都有亿万毫光绽放,将孟奇护住,隔绝了恐怖的寒冷和诅咒,孟奇赶紧解除变化,调整状态。
与此同时,他看了一眼小旗,又期待又振奋地道:“这可是戊己杏黄旗?”
若是为真,那可是玉虚至宝,绝世神兵,五方五色旗之一,即使在六道的兑换谱排不到第一页,也应该位于第二和第三页。
齐桓公呵呵笑道:“封神之战后,玉虚杏黄旗就被祖师收回,只留下打神鞭,这面后土玄黄旗是云中子祖师仿制,被老道所得。”
原来如此……调整状态的孟奇再次问道:“封神榜呢?”
“本在周地封神台,后不知去向,不知是谁盗走。”齐桓公微微皱眉。
若打神鞭,又得有封神榜,那些神灵和顶着神灵称号的家伙岂不是……孟奇意淫了一下,旋即收敛心神,踏进入定状态,心化平湖,一念不起,神游大罗,精神高渺,尝试着将法相与交织的法理初步交融,自成领域。
他背后变得混混沌沌,不见深浅,难确上下,既像是蔓延笼罩着天地,又仿佛凝缩于一点,而那点玄奥难言,如有一尊道人端坐。
看到这幅景象,齐桓公轻轻咦了一声,露出几分惊疑之色。
虽然姜子牙未得《元始金章》法身篇,但外界篇足以修炼到证得法身,顶多日后道路不明,成就法身极其艰难,需得靠奇遇和别的条件,所以,齐桓公对各种“元始相”并不陌生,兼修辅修其他神功的法相也知道不少,可他还是初次见到这样的元始相!
“无上无下,无前无后,无过去无将来……”他低低自语,“莫非便是老祖宗所言的元始真身?”
显化于外的神人天尊形象显然非元始真正“模样”,这是姜尚于《元始金章》的批注。
他不知道的是,孟奇对他头顶庆云、身浮金灯的高端大气上档次法身相当羡慕。
远处恒亮的星辰忽然闪烁,冰冷幽暗如有澎湃和凝缩,一切在发生着变化,但变化迅即戛然而止。
孟奇睁开着眼睛,露出一丝苦笑:“还差了点火候,再给我两三个月,便能水到渠成了。”
无法突破,也就无法感应到玉虚宫,这一刻,孟奇心灵修为再强,也难免失控,相当沮丧和痛苦,他对玉虚之行充满了期待,觉得这是自己跳出大能阴影,跳出的六道掌控的一个契机,结果连门都没能进去!
心潮起伏,胸中仿佛有一块横垒,孟奇感觉暴躁,有用拳脚发泄的冲动,深吸口气,转移话题道:“无当山金光洞一脉究竟是谁的传承?为何楚庄王要避居此地?”
“无当山金光洞乃昔年截教无当圣母开辟的洞天,最初不叫这个名字,直到有人得了传承,才改做此名,后来还灭掉了土行孙祖师一脉的传承。”齐桓公何等修为,自能略微察觉孟奇的心理状态,配合回答,“至于避居之事,哎,天地残破,一旦证得法身,有冥冥中的诅咒加身,寿元快速衰减,出手更甚,只有避于洞天福地才能维持……”
诅咒?还是枷锁?孟奇若有所思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