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茅屋边上的雪堆略微被吹荡开,阵阵吹动的风,梅花树摇曳身姿,少许,这股突然而来的风又诡异消散。
茅屋内,程路盘坐在小床上,周身的肌肤仿佛打上了一层色漆,淡淡的,不太显眼,倒是显得整个人的肌肤有点偏向古铜色。
气机运转外周天畅通无阻,内外交替,循环自身,程路俨然是完成了八品炼神的修炼,朝着七品铜皮迈进。
距离泡澡,已经过了很久,如今却是十一月下旬。
程路的伤势痊愈。听见马蹄声,打开屋门,便见两匹健硕的马呼出热气,鼻息雪白而悠长,骑在马背上的,赫然是蔡狗与程韵。
蔡狗翻身下马,牵着缰绳,“镖头,这真是匹好马,肌肉匀称,四肢有力,用来运镖肯定事半功倍。”
“大哥,伤怎么样了?”
程韵拉着缰绳走来,关切问道。
“多亏老先生的治疗,现在好了。”程路笑了笑,那般刀伤,少说也得一个月才能好,而在木王谷却是只花了二旬,“小韵,这次,你就跟着老先生好好研学。”
程韵脸色有些低落,踌躇许久才道,“大哥,我…。”
“诶,长大了,总该有自己的追求,为兄又怎么会束缚你,不让你远走高飞呢,期待你早日学成归来。”
程路微笑着打断了程韵的话,想起当年,现在,小妹也是要学艺,心里为她感到高兴。
“没多久就是元会了,老师的意思是,元会后再来。”程韵嘀咕了一句,将手里的马缰丢给程路,“大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老师在这会不适应。”
“哈哈,当然不会,我家妹子,冰雪聪明,自然会适应,元会便元会,明日启程。”
哈哈笑着,兄妹俩打趣,蔡狗将两匹马赶进柴房里,去准备一些干粮与水,明日便要启程走了。
当夜。
“不留下一同过元会?”
昏黄灯火下,显得老翁的身躯更佝偻了几分,程路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还想趁着这个冬天,把镖局的人马再扩充一下。“不了,老先生,镖局事情积攒之多,放着不打理也是不行的。”
“行罢,老夫也不强求,正月初七,将韵儿与秀儿送回木王谷便可。”
“如此,多…。”
程路的谢字卡在喉咙里出不来,看着老翁眨了下眼睛,后者也跟着眨了一下眼。
对视无言。
如果没听错,刚刚老先生的话里,似乎是两个人?
“秀儿随老夫在这谷内待了多年,趁着这段时间,去凡俗看看,免得日后出山,被那歹人骗了去。”
“行。”
程路点了点头,果然天下的师傅都一个样,再想想自己那个,算了,想多了都是泪。
一番交谈,主要是老翁指导程路行运气机上的诀窍,也算是沾了妹妹的光。
次日天明。
“哇喔。”
鞍前马后忙碌间,灵秀今日倒是换了一副打扮,与前几日那一直白色大氅不离身的打扮相比,现在更显得接地气些。
在程路三人忙着搬东西的时候,拉着程韵叽叽喳喳,看来她对去谷外有很大的热情。
程路将一箱老翁托付变卖的药材装上后车,这才拍了拍手,看着蔡狗走来,“来,上。”
后车沉了几分,将后门锁上,走镖的马车,分档次,最简单的板车,好一点的带顶,更好一点的人货分离,前面给驾车的留了休息的空间。
甚至有小炉,终究不是走镖,而是搬家,程路驾驶前车,蔡狗带着小工坐在后车上,“前辈,来年再拜访。”
“去吧。”
老翁挥了挥手,程路一扬马鞭,马儿迈着四肢前进,四匹马拉着两辆车,看着车队远去,老翁回到屋子里。
今日却是好晴天,这积雪沉淀的也有些时日,终究不见化。
秀儿时不时探出头来为程路指路,后者也能一观木王谷的入口,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上落满积雪,
纵横交错的灌木低矮着,一轮木头铺在路上,直通谷外,偶然间能见两旁雪地中,竖起来的兔耳朵,然后便是一根箭矢破空,紧接着一道人影跑了过去。
“嘿嘿,镖头箭法真好,又是一只。”
小工提着一只还在蹬着后退的灰兔,倒是一身膘,程路接过箭只,收回箭囊里,“晚点,咱们寻一处地方休息过夜。”
“兔兔很可爱的,为什么要吃兔兔?”
马车内探出个小脑瓜,看着小工手上的灰兔,明动的眼神中满是不舍,程路笑了下,“兔子,就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