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渐渐泛出白光,瞿卿言低头望向早已在他怀中熟睡的锦沉梳,轻微摇头眼中露出无奈的神色。将锦沉梳抱起,迈向马车停靠的地方。消失了一个晚上的墨一是时候的出现,手上却带着一件披风。
本来打算盖在瞿卿言的身上,可瞿卿言一个眼神就制止了他的动作。待他将锦沉梳放入马车内,从墨一手中将披风拿走,直接盖在了被他放在马车内的锦沉梳身上。瞿卿言宠溺一笑,将手轻抚着锦沉梳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在抬起头的时候,瞿卿言那双桃花眼露出凛冽的光芒。他放下车帘,一人坐在里淡漠的倒上一杯茶,忽然原本坐在外头的墨一起身让开了,拿来人撩起车帘进去坐下,就见到瞿卿言身旁带着面具睡过去的锦沉梳,他狐疑的望了一眼瞿卿言,最终还是将心中的疑惑咽了下去。
“七王爷,来此有何贵干。”瞿卿言端起一杯茶水,遮掩住那微微弯下的嘴角,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不耐。可来者皆是课更何况,来的人是被锦沉梳相中的未来要当上皇帝的人呢。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也好打听日后的对手能力如何。
均匀的呼吸声响起,瞿卿言回头望了一眼因为累坏而睡的深沉的锦沉梳,眼眸深处露出了深深的笑意。右手轻轻抚摸上锦沉梳的脑袋,目光焦距在秦琛的脸上轻微挑眉,淡淡的开口道:“七王爷,是在为前些日子在下的动作而生气,想来讨个公道?”
这不提还好,一提秦琛的内心就涌现出一股无名的怒火。可坐在对面的瞿卿言锋芒丝毫不减,深处左手直接抵在了秦琛的胸膛之上,眼眸含笑的说道:“七王爷,还请你看清楚你的内心真实的想法,你真的是在因为我轻薄了郡主而生气吗?”
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秦琛内心一怔。他心中涌现出一股怪异的感觉,面上却是木着脸冷漠的回答道:“是的。”坐在他对面的瞿卿言笑而不语,只是将手收回之后,轻轻拍了拍睡的深沉的锦沉梳的脑袋。锦沉梳忽然不满的撅起嘴,右手扫了扫在她头上来回扫动的手被,换了个方向继续熟睡着。
不知道是因为她太累的缘故还是瞿卿言在她身旁令她安心的缘故,锦沉梳此刻睡的异常安稳,连瞿卿言和秦琛俩人针锋相对的气息都没有察觉到,依旧整着瞿卿言的大腿睡着。瞿卿言眼眸划过一丝宠溺的神色,将锦沉梳的头摆放好,右手轻轻缠绕着锦沉梳那如墨色的长发,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七王爷,当真如此。”再次问出一句话,让秦琛内心涌上一股不明的情绪。只见瞿卿言伸手将锦沉梳戴在脸上的面具揭下,将锦沉梳安稳的睡眠暴露在秦琛眼眸中。秦琛瞳孔一缩,露出震惊的神色恍然之间他有种自己看错了的错觉,瞿卿言微微一笑将面具再次戴回锦沉梳的脸上并用右手轻微划过锦沉梳的脸颊。
秦琛当即一怒,直接伸手抓住瞿卿言那只在锦沉梳脸上作乱的右手,阴沉的脸说道:“邀月公子,请你住手。”瞿卿言被面具遮盖眉毛微微上挑眼眸中露出挑衅的神色,直接甩开那只拽住他的手,含笑的回望着秦琛继续用食指缠绕着锦沉梳那如瀑的秀发。
“七王爷,你现在想杀了我吗?”瞿卿言淡淡的来了一句,就是这么风轻云淡的话语,让秦琛一怔。秦琛久久不能回神,他伸手抚上自己的胸膛,那胸腔内跳动的心脏丝毫感觉不到疼痛感,经瞿卿言这么一提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却又好像不明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