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晚便会有人将你带出城,今夜你便在这儿歇下吧!”秦颂目光落到外邦男子的身上,放下手中的茶杯,拂袖离开这里。外邦人疑惑的忘了一眼秦颂离去的背影,又将目光罗到了身后摆放花瓶的地方。破碎的瓷片散落到地上,外邦人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口水。
这人此次前来只是为了警告他不要做任何小动作,要是被他发现了下场就和这个花瓶一样了。他哆嗦一下身子,望着地上的瓷片,一言不发。也许,他来到这儿变是个错误,可能他不能活着回去了。
外邦男子心想,赶忙将房门关上,他饶过屏风假装整理行囊,从怀中掏出一个蓝色的本子,再从袖子中掏出一把匕首。他眼角的余光看向窗外,望着树后漏出来的黑色衣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用身躯挡住枕头,佯装将蓝色的本子放在枕头底下,余光再次透过窗户探向树后。
那黑色上衣角已经消失在白雪皑皑的景色之中,他松了一口气将蓝色的本子从枕头底下抽出来,并且快速拿起同样被放在枕头底下的匕首,快速对准石板间的缝隙用力一挑,地板被翘起,男子快速匕首将底下挖出凹槽,并将蓝色的本子放进去扣上石板用力蹬了几下,便快速爬起。
外邦男子佯装无事的将一旁的小土堆倒在盆栽的土壤上,并且用匕首快速奖盆栽的土壤松动了几下,掩盖了痕迹后,他扭头将目光落向床边第三个石板,有抬头眺望一下即将暗淡下来的夜空,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他将手中的匕首紧握,吞咽了一下口水,脱掉外套躺在床上假寐,静静等着黑夜的降临。
一夜安稳,转眼就到了第二天夜晚。他坐上秦颂备好的马车,离开了这个极其压抑的京城。他掀开窗帘,看着周围景色移动的速度渐渐缓慢了下来,他便知晓他的死期就要到来了。外邦男子吞咽了一下口水,强压下心中的慌张,撩起车帘下马并且装作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质问着大王府的侍卫。
“你们这是做什么?为何突然停下来?大王爷说过要将我送过我的国度,怎么?看你们现在的这个架势,是打算杀了我?”金发在雪景里十分耀眼夺目,那怪里怪气的腔调惹得在场侍卫们的神经直凸直凸的。
侍卫们在看到他从袖子中抽出一把匕首后,二话不说抽出悬挂在腰间的大刀,直接吵着金发蓝眼的外邦人冲去,对于他们而言王爷吩咐的话必须完成。无论外邦人怎么的唾骂他们,他们都不给予理会。刀刃无情的划过外邦男子的腹部,潜血顺着刀刃低落到地上。外邦男子不可置信的捂住自己的腹部,最终缓缓倒在了地上闭上了双眼。
大王府的侍卫看着倒在地上没了生息的外邦男子,惋惜的摇摇头,蹲下身在搜寻那本蓝色的本子。摸索之中,侍卫的表情越来越凝重,站起身望向身后的同伴,摇了摇头便带着他们离开了这里。
而刚刚从邀月山庄回来的锦宁殊和宁锦二人,乘坐的马车路过这条道。驾马的玄陌看到躺在雪地之上胸前尚且有一丝起伏的金发男子,他勒紧缰绳,长唤一声,“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