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时璟轻吻着她的发丝，亲吻她的眉宇，在她耳畔一遍一遍地喃喃她的小名。

一遍一遍的，小小，小小……

时可染始终沉默，她的头侧向一边，垂着眼面无表情的模样落入厉时璟的眼里，他的心狠狠地一扎。

她像是麻木了这个世界，封闭了自己。

厉时璟慌乱得不知所措，他高挺的鼻尖渗出细细的汗，双眼猩红，脸绷得很紧，交织着焦急、慌乱、不安的神情。

而在厉时璟看不到的地方，时可染的眼眶湿又湿，氤氲着水雾的眼里尽是痛苦。

忽地，她身上一轻，半压在她身上，搂抱着她的厉时璟突然松了开她，起身。

时可染咬了咬自己的舌尖，锥心的痛。

而后她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厉时璟走到东西掉落的地方，将东西捡起。有一些从袋子里滚了出来，他一一将东西捡起来，拎在手上，拎到病床旁的柜子上。

他弯腰，用手轻轻地将凌乱遮住她脸颊的发丝拔开，轻柔地勾到她的耳后，又吻了吻她，然后将她抱起。

往床头那放一块枕头，让时可染背靠在上面。

时可染任由他摆布，安静得像瓷娃娃……也跟瓷娃娃一样，双目无光。

厉时璟坐在床沿，打开手上的小纸盒，里面是一块芒果味的蛋糕。

刚才掉在地上，大概是包装得好，并没有摔得糟糕。

不过形状没有原来的好看了，点缀在中间的小樱桃滑到蛋糕的边缘。

厉时璟用一个小勺勺起一小块蛋糕，递到时可染的唇边，声者低沉温柔：“小小，你最爱的蛋糕。”

甜腻的奶油味在空气中弥漫，似乎想把难闻的消毒水味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