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时璟伸出一边手，颤抖着，在时可染眼前挥了挥……

然后，慢慢地握成拳，青筋贲起，徒然垂下。

时可染扯了扯他的衣袖，轻声问：“好不好？”

厉时璟阖了阖眼，一抹水光在他眼里已闪而过，他的喉咙像被人扼住，呼吸困难。

他张了张口，艰难地吐出一个音节：“好。”

…

厉时璟背着时可染走在凹凸不平的鹅卵石小路上，抛在后背的风景美丽孤独依旧。

她很轻，他的脚步却很沉重。

她本来就瘦，最近更是消瘦了很多，颁奖那晚背她，她还没有那么轻……现在，感觉她的骨头硌着他的背。

厉时璟的心钝钝地痛，每呼吸一下都如同刀割一般。

时可染安静地趴在厉时璟的背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

她睁大着双眼，漂亮的眼眸平静得宛如一滩死水，她的目光望着小路旁侧火红锦簇的枫叶，眼里一片黑暗。

她看不见任何东西……时可染缓缓地合上眼皮，如同睡着了一般。

他的背厚实、温暖，走得也很平稳，渐渐地像安抚时可染那颗惊慌的心。

…

回到病房没多久，时可染便休息下了。

厉时璟躺在她身侧，听着她平缓的呼吸，在确定时可染睡着之后，他俯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呢喃道：“宝贝，我爱你。”

没有人回应，病房一片静谧。

厉时璟深深地看了会儿她的睡颜，才蹑手蹑脚起身，掖了掖她的被角，他穿上外套，悄然地离开病房。

病床‘睡着’的人儿，纤长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悄无声息。

厉时璟安排临时护士看守时可染，他才离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