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猜测在心头上形成，她猛地转头看向他。

她还没来及得不开口，厉时璟与她的视线交汇，他对她温柔一笑。

眼里尽是化不开的柔情。

时可染张了张嘴，一时间说不出话，如同失语一般，但她清楚地知道在这件事上，她改变不了他的决定。

厉时璟动了动唇，无声地对她说：乖！

发型师双手扶着时可染的头，对她说：“把头转过来。”

时可染咬了咬唇，沉默把头转过来，不去看厉时璟。

心里不忍。

他怎么可以这样？！

厉时璟见时可染不看他了，他淡漠地开对身后的发型师说：“开始吧。”

依言，发型师抖了抖手里的布，然后给厉时璟围上。

时可染闭着眼，耳畔清晰传来剪刀发出的“咔嚓咔嚓”声，她能感受到每咔嚓一声她的一缕缕发丝从她的头上飘离，甚至可以感受到发丝缓缓飘落在地，慢慢地堆成一小堆。

时可染的睫毛颤动，在布遮掩下，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

时间极其漫长，对时可染而言也极其痛苦，但她一想到，有那么一个人陪着她，愿意陪着她一起变丑，变成光头，她突然觉得这都不重要了。

他爱她，无论她变成什么模样。

以前她总认为，一个女人一定要活得精致，再不堪也至少要有一支口红因为没人会因为你的灵魂而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