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时可染顶头包着厚厚的纱布，戴着氧气罩，她脸色很白，没有血色，安然的模样像只是睡着了。

厉时璟的指尖小心翼翼地触了触她的脸，温热的。

他的指尖似有电流蹿入，酥酥麻麻的，传到四肢百骸。

他一个激灵，眼眶又涩又热。

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鼻尖，凑在她耳畔，声音沙哑：“小小，谢谢你没有失约。”

从狂喜里反应过来，正想看看时可染的程西西见到这一幕，眼眶又红了几分。

詹姆斯见他们一个个抱成一闭，喜极而泣，心下顿时不忍，但作为医生，他有的职业操守。

他清了清嗓子打断了他们的‘高兴太早’：“病人目前还处危险期，需要进特护病房，什么时候会醒过来无法确定。因为是开颅手术，术后后遗症和并发症也无法确定，一切还要等病人清醒过来再下判断。”

程西西的脸僵住了，她问：“……会出现糟糕的情况……”

詹姆斯说：“我也无法做判断，因为术后还有很大的未知性，世界上的任何病症的后遗症多多少少有出入的。”

“开颅手术后遗症曾出现记忆受损，脑死亡，俗称植物人的案例。”

“并发症有习惯性头痛……”

……

之后，时可染被送进了特护病房。

厉时璟站在外面，隔着玻璃，静静的看着她。他的手指微微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