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急忙拱手道。
“几位差爷,实不相瞒,我就是听路边有人说差爷们押送着这些犯人去那苦寒的漠北之地才特意赶了。
实不相瞒,小子是跑些小买卖。这一次去的地方就是去漠北贩皮毛。”
衙役头儿姓黄,老黄看着眼前这几个小年轻儿,看着身子骨这么瘦弱,也不像是劫道的。
多少提起的心放下。
斜眼打量对方,突然之间领悟过。
这三个小子是想干啥。
“小子,你想干啥?”
“官爷,小子想沾沾您的光,您看跟着差爷们走,自然会多几分保险。
要不这几千里路。万一遇到个劫道的,您也看见就我们这细胳膊细腿儿哪能打得过呀?”
乔婉一边压粗了嗓子说话,一边悄悄地凑了过去伸手给老黄手里塞了一锭银子。
足足有十两。
老黄手里拿到货,用手捏了一下,立刻心领神会。
“跟着就跟着,不过先说好了,遇遇到什么危险,我们可不能护着你们。”
十两银子还不足以让这些衙役们为他们卖命。
“官爷您放心,我们哪能那么没眼力,要是遇到什么事情,生死由命。”
老黄一听这话,立刻就露出了一个和煦的笑容,这银子相当于是白拿的。
毕竟不用他们承担责任,人家生死跟他们有啥关系。
“小子,我姓黄,你也不用叫我官爷,你就叫我老黄就行,你叫啥呀?”
“黄爷,我姓顾,您叫我小顾就行。”
乔婉当然不能说姓乔,这支流放队伍里姓乔的起码有几十个。
只要这位当差的不傻,一联想就能揣测到自己的来意。
乔婉立刻把顾聿安的姓儿搬了出来。
“小顾,你们几个小年轻这么上路去做生意。家里人还真放心,行了行了,出门在外都不容易。路上我们能搭把手,肯定会搭把手。”
老黄深谙做官的那些手段,这话说的既施了恩,又给以后继续索要银子,打下了基础。
毕竟瞅见这辆马车,他们也有点儿眼热。
他们衙役们一路上自然不可能不带自己的装备,但是他们赶到是牛车。
哪能赶得起马车?
牛车慢悠悠,可是牛车也不舒服,也没有一个车棚可以遮风挡雨。
但凡遇到个下雨闪电,恐怕都得浇个透心凉。
衙役们比流放犯其实强不到哪去,最多不过是吃的好一点,睡得好一点。
可是明摆着这里可是有一辆马车,万一要是下雨,自己上去避个雨。
这位小哥儿打好了关系,总不好意思拒绝。
而且这些生意人出门在外自然吃得好。
别看他们名义上是官差,可是上头官府腐败。
一个月的月银根本没有多少,到手连填饱肚子都不够。
光是看着风光,实际上没点儿什么实惠到手里。
他们这些差役平日里过的日子还不如老百姓。
他们这一趟出门银子顶峰上司是给了,但是直接克扣了一半。
还要给犯人们吃东西,还要供应他们一路的衣食住行,哪里有那么富裕。
就算他们能够盘剥这些犯人,可是总得保证这些犯人活着到流放地。
少一个人就他们就得担一份责任。
这不是现成的,送上门儿一只肥羊。
乔婉也和老黄兴冲冲的说开,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勾肩搭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