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有了这张方子做基础,再配合上其他一些辅助的方子,那么各个类型的伤寒病证便都可以治疗了。
于是,陆远转过头来,神态轻松地向陈老头问道:“敢问这位老伯,其他几张方子都在哪儿呢,您也一并拿过来给我看看吧。”
“呃……”陆远这突如其来地询问,一下子就把陈老头给问懵了,只见他挠着自己的脸颊,不错所措地答道:“大……大夫,我手里就这一张方子啊。”
“就这一张?”这一次轮到陆远纳闷了,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能开出九味羌活汤的大夫,怎么会只给一张方子呢?
话说,这一张方子通用,是根本治不了那么多种病的呀!
一看到旁边的陈老头已经磕磕巴巴地答不上话来了,李四哥连忙走过来解释道:
“这位先生,您有所不知,我们这里哪有什么专职的大夫啊,平日里,若是谁生点小病啥的,我们都是彼此找一些偏方来治的。
这一次,一开始的时候,我们用的也是用一些偏方,可好这偏方不好使,我们就开始换别的方子了,结果别的方子居然也不好使,
最后实在没辙了,我就去找了丐帮,这张方子还是丐帮里面的孙大夫给我们开的呢。
所以,我们也不清楚到底应该有几张方子呀。
这位先生,俺冒昧地问一句,这屋里屋外的人,所得的病不都是伤寒吗?为啥还需要好几张方子呢?”
听了李四哥地这一段解释,陆远总算是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于是他叹了口气对李四哥回答道:“李四哥,你别看这一屋子的病人所得的都是伤寒,但这伤寒也是分类型的呀。
您瞅瞅这位精瘦的大哥……”
陆远一边说着,一边朝通铺中央一个瘦骨嶙峋的中年汉子身上指了指。
“这位大哥呢,他的身体已经虚透了,故而他所得的就是虚人外感,而他旁边这个高烧不退的老丈呢,他身上的外邪此时已经化热入里了,像他们俩这种情况,都是不能用平常的伤寒方药来治疗的。”
说到这里,陆远又把手指向了通铺上的其他人,然后朝着李四哥继续解释道:“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其他人的证型也是各有参差的。
他们中有的人得的是轻度外感,有的人得的是重度外感,有的人外邪已经窜入了少阳经,还有的人热邪已然侵入了阳明经,总而言之,不同种类型的伤寒病,应该用不同的方子来治疗才行。
倘若大家都用一种方子的话,那么治疗的结果必然是,有些人会因为药不及病而导致治疗效果极差,有些人则会因为药劲儿太大反而加重了病情。
故而,我们在治疗伤寒病证的时候,应该针对不同证型的患者,采取不用治疗方药,如此才能够做到面面俱到,减少死亡啊!”
随着陆远这头的话音落下,李四哥和陈老头全都愣在了原地,他们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谁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李四哥率先反应过味儿来了,只见他赶紧上前一步,一把就抓住了陆远的胳膊。
然后他满脸苦涩地向陆远祈求道:“这位先生,我们也不懂这些啊,您是大夫,要不您帮我们想想办法吧!
我现在真的是求告无门了,全指望您了,我李四儿跟您保证,只要您能说出办法,我就是拼了老命也一定会办好的,我实在不想咱们这里再死人了,这里的父老兄弟们,他们真的太苦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