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呢,是因为京城里面的贵重药材,全都被苇善堂给垄断了。
说起这苇善堂,陆贤侄了可能还不太了解。
其实这苇善堂背靠的正是太医院,据我所知,苇善堂的东家名叫刘槐水,而他实际上的身份,却是太医院院使杜酉仇的二徒弟。
因此,京城内外这十七八家苇善堂,本质上就相当于杜家的产业了。
我记得前年的时候,太医院曾经下令要整顿药材市场,他们说是为了规范经营,避免假货,故而只允许太医院授权的药房才能经营人参、鹿茸、冬虫夏草等等的贵重药材。
但是到目前为止,太医院就只授权了苇善堂一家而已。
正是由于他们这种不讲理的垄断行为,才使得各处药房的生存越来越难了。
这便是我说的第一点困难了。”
说到此处,邓舵主又比了一个二的手势,然后继续说道:
“这第二个困难呢,其实与第一点是息息相关的。
话说,既然大家都卖不了贵重的药材了,那么其他的那些药房,便将目光统统瞄向了中低端的药材市场。
如此一来,由于这些商家地惨烈竞争,中低端药材市场的利润也就彻底被他们挤压没了。
就拿咱们的济民堂来说,我估计今年都要亏不少钱呢!
所以呀,陆贤侄,真的不是邓叔叔说这些丧气话,实在是这药材生意太难做了,哎——”
说完之后,邓舵主竟然也学着李四哥的样子摇了摇头。
这一回,邓舵主的刚话一说完,陆远的火气腾地一下就起来了。
只听他攥着拳头就自顾自地念叨了一句:“姥姥的,怎么又是姓杜的那帮兔崽子啊?这帮混蛋的手伸得可真长啊,他们这不是明摆着在与民争利吗?”
想到这里,陆远直接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接着,他眉毛一敛,嗓门瞬间提高了一个八度:
“邓叔叔,李四哥,其实,我觉得这也没什么可怕的,正所谓他走他的阳关道,咱走咱的独木桥,他们能利用手中的权利赚大钱,那咱们也能利用手中的技术赚小钱啊!
还是我刚刚说得那句老话,既然咱们的生活都已经跌到谷底了,那咱们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大不了失败了重头再来呗!
可若是我们这次成功了呢,那我们不就可以从谷底爬上好几个台阶了吗?
邓叔叔,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说罢,陆远攥起拳头就朝空中重重地挥了一下。
陆远这一段铿锵有力的话语,很快就感染了邓舵主。
要知道,邓舵主那可是纵横武林的绝顶高手啊,也就是残酷的现实才将他压弯了腰的,要不然他才不至于面对困难如此畏首畏尾呢。
现如今,陆远这一番蓬勃有力的说辞,瞬间就点燃了他心中的那团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