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杜院使这头的还没骂完呢,杜夫人直接就朝他着啐了一口:“你好?!
别以为你在太医院干得那些阴损勾当我不知道,我跟你讲,要是非得说咱儿子变坏了,那他也是跟你这个狗东西学坏的!
你自己做事儿不检点,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我呸!真他妈不要脸!
我告诉你杜酉仇,今儿,你要是不给孩子一个说法的话,老娘明儿就把你干得那些丑事统统公布出去!!”
“你给我滚一边去!”杜夫人这一番当面揭短,气得杜院使眉毛都立起来了,只见杜院使朝着杜夫人大吼了一声,然后又咬着牙龈怒声喝道: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个屁啊?你还想让我去给他一个说法,老子告诉你,那小子这回可惹上大麻烦了!
等回头,我还得去找锦衣卫,去找都察院,去找顺天府上下打点,若是这些地方有一处摆不平,这小子就得坐大牢!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这臭婆娘居然还想着让我去抓人报仇,话说,你那脖子上扛的是一个猪脑子吗?
啥也不懂的玩意,别他妈烦我了!”
杜院使本以为自己搬出锦衣卫,搬出都察院,便会让这个胖婆娘有所收敛呢,可是没想到,自己这头的话音刚落,那女人就又冲着自己吼了起来。
“你个老东西!少拿那些衙门来糊弄我,你真当我不懂啊?
这要是咱们家子腾得罪的是哪家贵公子,你说出去四处打点这还说得过去,可是现在,咱们家子腾明明是被一群臭要饭的给欺负了,难道收拾那些臭要饭的还需要三司会审不成?
他姥姥的!老娘看你就是想借机溜走罢了,你这个纯纯的窝囊废,遇到点事儿就怕,遇到点事儿就躲,老娘就是嫁条狗都比嫁给你强!我呸!!”
杜夫人这一段连讥带讽地痛骂,瞬间就把杜院使气得头顶冒烟。
“你……你……你这个……,算了,老子就算是跟你争,那也是对牛弹琴!老子走了!”
说完,杜院使一甩衣袖,便带着一肚子的邪火“咚咚咚”地走了出去。
而他的身后则留下了杜夫人和杜子腾那充满了哀怨的哭声。
冬日的晚风在杜院使的家中兜兜转转,吹得杜子腾的内心是一阵荒凉,吹得杜夫人的胸口是满腔怨恨。
待到夜色渐深,明月高起,这座宽阔又幽深的庭院里,除了狗叫声以外,就只剩下了杜子腾那没完没了的呻吟声了。
话说杜家这边闹得是天翻地覆,而陆远那头却迎来一段难得的祥和时光。
自从杜子腾和姜师傅被刘三哥等人追入巷道之后,陆远和韩少恒便搀着李四哥回到了大院里面。
此时,韩少恒的浑身上下到处都是青紫色的棍伤,只不过由于他的根骨相当强健,又有内功加成,故而这些棍棒并没有给韩少恒造成内里上的伤害。
但是内伤可免,外伤却难逃,那些数不清瘀紫,还是让韩少恒每动一下都会龇牙咧嘴,甚至于他在扶着李四哥的时候,嘴角都会疼痛得不断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