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在心中暗道:
“看来,我以后是绝对不能再针对李言闻和陆远了,要不然,师父那头肯定会雷霆震怒的。
尽管师父刚刚并没有明说,但不出意外的话,师父应该是打算采用以退为进的办法来对付他们,既然如此,那我就跟着师父一起蛰伏起来吧。”
话说,章农窗这头是把师父的想法琢磨得明明白白的,然而他旁边的那个矮冬瓜刘槐水却完全没有弄懂师父的意思。
只看到刘槐水心有不甘撇了撇嘴,接着,他向前挪了一步就想把藏在心里头的话语统统说出来:
“师父,那李言闻我们可以放了,但是那陆远呢,要知道我名下的苇善堂,最近这两个多月以来,都被他们吞并三处了,这要是再这么下去的话,苇善堂的生意可就越来越难做了呀。”
可是,他的这句话还没说出口呢,就被身旁的章农窗狠狠地拉了一把。
刘槐水一看到师兄那紧绷的眼神,便知道师兄肯定是不让自己再说话了,于是乎,他无奈地抿了抿嘴唇,便朝着师父应了一声:“是!”。
接着,他们两个便迈着颓唐的步伐,落落寡欢地走出了师父的值房。
在回去的路上,刘槐水拉着师兄的胳膊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师兄,你知道我刚刚想问师父什么问题吗?”
“废话,你一撅屁股拉的什么屎我都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你想吐什么象牙?
我可告诉你,现在师父的心情正坏着呢,要是在这个当口,你把苇善堂的事情告诉了他,他肯定会暴打你一顿的!
毕竟现在苇善堂可是挂在你的名下呢,你自己要是没把屁股擦干净的话,就别怪师父收拾你了。”
说到这里,章农窗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刘槐水的肩膀,然后又语重心长地对他继续说道:
“师弟呀,其实生意上的参差毕竟是小事,现在马上就要过年了,这大过节的,你可千万不能给师父添堵啊!
等到年节过了之后,到时候,师兄会和你一起去跟师父要点政策的,这一有了政策,苇善堂的生意不就能慢慢好起来了吗?
所以说,你现在只管闭上自己的嘴就可以了,一切等过了年再说,听明白了没有?”
“噢——”听到师兄这么一解释,刘槐水顿时就恍然大悟了,接着,他朝师兄郑重地点了点头,便和师兄一起回到太医院的大值房里面去了。
他们两个走了以后,杜酉仇也站在窗口那里长长叹了一口气,同时他又落寞地念叨了一句:
“哎——,真是流年不利啊,看来,今后我也得小心着点了,还好那一大一小并不是成心要针对我,要不然,那麻烦事儿可就更多了。”
说罢,杜酉仇沉重地摇了摇头,然后便坐在椅子上,继续喝他的大红袍去了。
就这样,随着章农窗等人的偃旗息鼓,陆远在太医院里的日子,突然间就变得豪横了起来。
且不说他在遇见小灰、小白、小蓝的时候,都是瞪着眼睛走过去的,就连遇到了章农窗或者刘槐水,他也仅仅是轻轻地一颔首,并没有朝他们施礼的意思。
而见到这种情况,刘槐水真的是气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