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这你可就不明就里了吧?
实际上,现在的九香玉露丸跟前几年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以前那是很多药房都可以经营的,然而现在,却变成只有苇善堂一家可以经营了。
正因如此,以前的九香玉露丸只有一个品级,而现在,苇善堂却在暗地里将其划分成了三个品级。”
说到这里,吴承恩忽然间感觉有点口渴了,于是他轻轻地呷了一口茶,然后又伸出三根手指,继续讲述道:
“这第一个品级呢,就是所谓的上品,凡是上品的九香玉露丸,它的表面上都会泛着一种淡淡的紫光,尤其在阳光下一照,更是会显得熠熠生辉。
不过呢,我手里的这个并不是上品,所以咱们就不用照了。
实际上,这种上品是专门供给京城里面的王公贵族以及朝中重臣享用的,所以苇善堂并不敢在其中掺假,它里面所用的药材也全都是真材实料。
但是那中品和下品就完全不一样了。”
说到这儿,吴承恩又从檀木盒子里把那颗刚刚放下去的药丸给拿了起来,然后看着它继续说道:
“主公,你瞅瞅我手里的这个药丸,这个就是所谓的中品了。
这中品呢,苇善堂一般会选择卖给普通的小官、一般的贵族、以及当地的一些商人。
据我所知,这中品的九香玉露丸,他们是用一少半的名贵药材和一多半的普通药材混合而成的,所以整个药丸看上去光泽度并不明显。
至于如此配制对它的药效影响大不大,作为一个外行,我就不做过多的评价了,不过按照赵掌柜的说法,它应该还是有一些滋补作用的。
至于这下品嘛……”
吴承恩的话才刚刚说到这里,就见到陆远突然一抬手,便满脸惊疑地打断了他的讲话:
“吴老哥,你等等,等等,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感到十分不解诶。
话说,这京城内外到处都是世家贵族和当官的大老爷,这帮人谁家还没点势力呀?
苇善堂要是真敢藏这种猫腻的话,他们就不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嘿嘿,主公啊,这就是苇善堂的高明之处啦。”对于陆远提出的这个问题,吴承恩显然经过调查的,因此,陆远的话音一落,他就立马做出了解答:
“主公啊,你仔细琢磨琢磨,这九香玉露丸那可是一百二十两银子一盒的药啊,而像这么贵重的东西,普通的官员和一些不是很富裕的世家子弟,他们买过来之后,又怎么舍得去吃啊?
大多数情况下,他们都是买来送人的,即便是偶尔有人拆开吃了,但这些从没吃过上品的人,又哪里能分得清药品的好坏呢?
所以,在这方面,苇善堂是很难露出马脚的。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像药品这种专业的东西,别人要想挑出苇善堂的毛病,实在是太难太难了。
即便是偶尔有些同行想在暗地里拆台,但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又有谁相信他们呢?
更何况,苇善堂的后台本来就是太医院呀,而太医院又掌管着全天下的医生及药铺,因此,又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敢去触这个霉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