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把布雷迪跟塞西尔交给巴利特后,不堪这一路上嗅觉遭受的摧残,赶忙离开了甲板——那两位领主的儿子味道实在是太浓郁了。看着面前情绪激动的两个儿子,巴利特领主预先准备好的语言也无法说出口。两个儿子虽然没有遭受拷打,但他们身上脏兮兮的衣服还有脏兮兮的头发、杂乱的胡须,说明这段日子他们没少吃苦。
“父亲,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听信了那些怪人的谗言,也不会把他们塞进晚宴里去,我当时真的只是想……只是想……”
塞西尔不安的语言被父亲打断了。
“你当时只是想刺杀你的哥哥,并没有想刺杀我,对吗?结果那些人却把目标对准了你父亲我,还有赛琳娜公主!”巴利特冷哼一声。
“不,父亲,不是的,当时我只是跟那些人约好要上演一出英雄救美,我真的没有指示他们刺杀任何人。父亲,哥哥,我对天发誓,如果当时我有一丝一毫伤害你们的心思,就让我的身躯在烈焰中化为灰烬!”塞西尔指天发誓。
“哦,亲爱的儿子,那么你告诉我,你安排这场戏是为了什么?为了获得赛琳娜公主……”巴利特看了看贵宾舱室的方向,压低了声音。“为了获得公主殿下的欣赏?蠢货,你明明知道我要安排你护送公主殿下前往塞尔沃的!”
“啊?有这种事吗?没有人告诉过我啊?”塞西尔被父亲这句话说得一脸茫然。
“混蛋,我明明让班尼迪克通知……难道,难道他没说?”
“父亲,您可能被班尼迪克那个混蛋算计了。”布雷迪摇着头苦笑。“正是那位管家的出卖,才导致您留下的那些护卫被轻松击败。毕维斯带着人叛乱当天,卫队被您的那位管家分散安置到了堡垒各处,被叛军轻而易举的全部消灭。”
“什么?居然是这样?”巴利特惊呼。
“父亲……我找的那些人,也是班尼迪克介绍的……”
“这个该死的东西,他现在人在哪里?”巴利特现在就像一头在冬眠中被惊醒了的棕熊一般,脖子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父亲,现在您就别在纠结这个问题了。快给我们说一说,您到底遇到了什么吧。”布雷迪在任何时候都能保持冷静,这一点非常难得。
“啊,这个……据你们母亲的说法,我们当时一路前往塞尔沃,因为公主殿下说只有在那里才有人能够医治我。在我们途径奥古斯领地的时候,遭到了奥古斯人无耻的攻击。幸好,随行的骑兵们用生命保护了车队。对了,那些负伤的战士们,回来的时候没有向你们提及此事吗?”
布雷迪摇了摇头:“没有,我的意思是,没有骑兵返回我们的领地。至少在我被囚禁前是这样的。”
“我的那些战士多半是遭了毒手,一定是毕维斯的人搞的鬼!”随着疑问一个个被解开,乌勒斯领地最近所发生的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只是有一点巴利特并不清楚,那些奉命前来刺杀的人,为什么会拥有沾染了邪能的武器?
“现在叛军渗透到了什么程度?”巴利特想了想还是提出了这个问题,他害怕听到那个最坏的结果。
“目前来看只有领出堡垒被这群人牢牢占据着。其他地方的军队都保持了中立。父亲,如果您可以出现的话,相信大部分军队还是会站在您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