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哐哐哐”一大早,光明教会大教堂的门就被人砸的如同拆迁一样发出巨响。
一个衣衫褴褛形容憔悴的中年男性,敲响大门之后就昏厥了过去。
“吱呀”一声,教堂沉重的大门上面打开了一扇小门。两名助祭走了出来。
“晦气,一大早就遇到上门碰瓷的穷鬼!”两人把昏迷在地的人当做前来求医问药的穷人。
“死远一点,别在我们大教堂门前待着!”这段时间爱德华大主教情绪非常暴躁,两位助祭生怕这个像叫花子一样的人会影响大主教稍后的出行,从来招致无妄之灾。
重重的一脚踢在了地上那个中年人的腰间,他翻了个身,仰面朝天。两位助祭这才注意到,这个中年人身上穿着的衣服赫然是一件牧师的长袍,只不过又脏又烂,从背面看上去跟一个流浪汉没有什么区别。可是那枚别在胸前的太阳徽记却说明了对方的身份。
一名牧师在勒克斯城流落街头,对光明教会来说相当于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了脸上,两名助祭相视一眼,感到事态并不是他们能够判断的,于是留下一人照顾昏迷的牧师,另外一人慌忙前往教堂内通报。
地上躺着的这个潦倒的中年人,正是原本待在乌勒斯领地修道院的那位德维特牧师。被拜尔德主教剥夺了圣光能量之后,他痛苦无比,但却无力报复。当晚,拜尔德主教手下的一位牧师找上门来,塞给了他一封密报。那位牧师是爱德华大主教安插在使团队伍中的眼线,密报中书写着这几个月来使团发生的各种事情,包括拜尔德主教经常去接受敌对势力“圣光秘殿”的洗脑,以及赛琳娜公主私自认那位圣骑士为自己的老师。
那位牧师再三叮嘱,这封信一定要亲手转交给爱德华大主教手中,只要这封信送到,爱德华大主教一定会将他失去的一切加倍补偿回来。那个牧师还说,因为内容涉及到教会的一位高阶人物的不轨行为,这份情报送到的越早,他能够领到的赏赐就会越多。
德维特牧师闻听之后,马上重整情绪,在第二天刚天亮的时候,就骑着奔驰的骏马离开了乌勒斯领地。这一路上马不离鞍,人不离马,日夜兼程。在这段艰苦旅程即将结束,勒克斯城的城墙遥遥在望的时候,这位养尊处优的牧师大人因为太困打了个瞌睡,从飞驰的骏马上面摔了下去,那匹早就疲惫不堪的骏马毫不犹豫的舍弃了自己的主人,跑的无影无踪。
可怜的德维特主教用自己的脸跟勒克斯城外的冻土来了个亲密接触,身上多处划伤,衣服也变得破破烂烂。他几乎是依仗着恢复往日地位的那种执念,透支自己的生命力赶到了勒克斯城外。可惜天不遂人愿,这位牧师抵达的时候,勒克斯城的城门早已关闭,不得已,德维特只得在城门外的露天地里面睡了一宿。
长时间水米未进,外加一夜刺骨寒风的侵袭,德维特的身体经受了一场空前浩劫。他硬生生的凭借着坚强的意志挨到城门开放,向卫兵出示自己牧师的徽记,摇摇晃晃的来到光明教会的大门前,用尽自己全身的力量敲响大门。
助祭们是没有未经通传觐见大主教的权利的,他们最多只能通报给主教级别的人物。拜尔德跟亚尔林两位主教目前外出执行任务,今天当值的是多米尼克主教。
“主教大人,有个牧师昏倒在教堂大门处。”
多米尼克主教眉头一皱:“是哪个混蛋出去鬼混了?醉倒在教堂门外成什么样子。去,把他拎到我这里来!”
“大人,他不是喝醉的,看上去倒像是因为疲劳昏厥过去了。”
“他是不是勒克斯城的牧师?”
“我从未在这里见过他。”助祭据实汇报。
“带我去看看。”多米尼克主教想了想,本能的觉察到此事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