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亚尔林失去耐心之前的最后一刻,他开口了。
“主教大人,没有您,就没有我的今天,所以,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情。”
亚尔林松了口气,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散去了灼热的圣光。
“孩子,谢谢你。不过,我并不需要你帮我做什么,只要你忘记今天那个人,忘记我们曾经停留在这里。”
“什么人?我并没有看到什么人。您看,街道上空无一人。主教大人,请上车,目的地马上就要到了。”
亚尔林心满意足,进入了车厢,马车缓缓启动,他拆开那个黑衣人传递的包裹,发现里面装着一封信,还有一卷羊皮。
主教缓缓展开信纸:“将这张羊皮纸平铺在光明教会隐蔽的地方,最好放置在你的个人房间内。用地毯之类的东西将它遮蔽起来。”
“就这么简单?”亚尔林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阿尔伯特会布置类似暗杀或者投毒一类的任务,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实在是太轻松了。
亚尔林展开羊皮卷轴,那上面画着一些奇怪的纹路,着似乎是一个法阵。
主教大人正在愣神的时候,他手中的信纸突然腾起了一股暗绿色的火焰,吓得他赶忙将信纸丢掉。那张写了寥寥几个字的信纸很快就燃烧成了灰烬。
“亚伦求见?哼哼,我还没有找他的麻烦,他却主动送上门来了?”尼尔森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从内侍的耳中听到这个名字了,似乎从大军返回勒克斯以后,这位新晋的侯爵就学会了隐身术。
“斯雷因最近在干什么?”
内侍恭敬的回答“王子殿下最近忙着筹备婚事,最近去过花店,成衣店以及珠宝店,但似乎收获并不大。”
“唔,这样啊……看来,斯雷因对亚伦的行动暂时告一段落了。那么今天就见一见亚伦,看看他想要做什么。”
亚伦成为侯爵以后,这还是第一次踏进王宫大门,往日那种礼遇已经不复存在,所有的内侍对他的态度都很冷淡。这也并不出乎他的意料,毕竟在大多数人的眼中,一个失去国王陛下的信任,被剥夺了实权的宠臣,他的命运不可能会有任何改变。这一点,从早就淡出权利中心的奥博林一派身上就能看出。
亚伦本人对此却并没有什么感觉,现在的他只关心一件事,那就是阿尔伯特何时会兑现承诺。
亚伦手中拎着一副用布包裹着的油画,神色如常的踏入了尼尔森陛下的会客厅。以前那种能够随意进入寝宫的待遇,已经不复存在了。
“亚伦,今天过来有什么事情吗?”冰冷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温度。
“陛下,我有幸寻得了一副油画,想必您会对他很感兴趣。”亚伦万逍遥,双手托举油画板框。
“这幅画上面有什么?”尼尔森拿起一把小锉刀,轻轻的锉着刚刚修建完毕的指甲,这种动作非常不礼貌。
亚伦对尼尔森的动作视而不见,语气也没有丝毫变化:“这是一副出自传奇法师麦克莱恩的名作,这上面画着的也是他最拿手的紫罗兰,只不过在绘制这幅画的时候,麦克莱恩先生灌入了一部分魔力,它可以让您的睡眠质量更高。”
亚伦说的并不是假话,这幅画确实是他花了天价从一位收藏家的手中购得,而他所说的那种效果,也的确没有夸张的成分,只不过,这幅画可不止有一位传奇法师的魔力灌注,这其中还被亚伦偷偷加了料。如果尼尔森将这幅画从板框上面割下来的话,他就可以看到油画布的背面绘制着一个特殊的法阵,模样跟亚尔林手中那张羊皮上面刻画的一模一样。
片刻后,亚伦告辞离开,直到他离开王宫,尼尔森对他都没有什么好脸色,那副画也未能如愿的挂在尼尔森的寝宫,只是被内侍丢到了王室藏宝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