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人似乎停下来听了听,半晌才开口,
“好像还没有…”
这是个大约四十左右的人,却没有前面那个人急躁。
三十出头的那个人继续说着,“照我说,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哪有那么多事情。”
灵儿心猛得向下沉了一下,冷汗唰得一下布满了后背,更加一动也不敢动。
四十的那个稳重些的人啧了一声,“瞎说什么呢?我们又不是山贼,这么深的林子,一个妇人,肯定是迷路了才误闯了进来,一会儿她醒来,问一问,真是迷路了的话就灌点药等睡熟了送到林子口去。”
那个三十岁的人显然不耐烦,随口就啐了一口,“那还给扛过来干什么,老沉得,直接拖到林子口不就行了!费那劲的。”
四十的那个男的似乎也有些不耐烦了,“你说的倒轻巧,万一是那边的人呢,你给送回去了,不就表明这林子深处有人么?做事能不能走点脑子!”
三十的急躁男嘴上依旧不服气,“你现在给人灌了药送回去,跟我们刚发现她时灌药有什么区别!尽做脱了裤子放屁的事儿!”
仿佛是谁屁股被狠狠地踢了一下,“谁他娘的放哨带着药,再说了,每个月送来的东西就那么多…药药药的,能是地里随便长出来的!?”
三十的急躁男揉了揉自己的屁股,被踢了一脚,似乎自己的脾气也踢得没有那么大了,“说到这儿我可就要念叨一句了,将军门生靠不靠谱啊,怎么东西送来这么点啊,比原来可差了好几节子呢。”
将军门生?血突然冲到脑门,灵儿心下一喜,总算误打误撞到了要到的地方了!
四十的男的怕是烟瘾上来了,手开始有些发抖,声音也不自觉地轻轻颤抖着,“你懂个屁啊,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局,走错一步就是灭顶之灾,你他娘的给我少说话,你门口盯着去,我去抽根烟!”
“大爷…省着点,烟草剩得可不多咯…”
屁股似乎又有被踢的声音,“你他妈把面罩带上,去点半根蜡,这小娘们怕是觉着天黑,要他娘的一觉睡到明天了。”
照这个情形看,应该八九不离十就是真国旧部的地盘了,灵儿皱了皱眉头,那她应该以什么样的身份跟这些人交涉?
看他们的谈吐,大约是豢养的门生或者跟班,倘若直接说是安平王妃,这些人会不会为了逃脱绑了自己的罪行,当场把自己宰了?
若说是羽结的姐姐,这些人貌似对羽结略有微词,怕是也不妥。
听他们讲话,似乎说自己是走失的农家妇会更容易脱身一些,但那一碗药灌下去,难保自己在晕乎乎的时候不会发生些什么,万一这些人起了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