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头,眼波盈盈似有绵绵情已思胜过千言万语…
……
圣朝王世子帐中…
黎明破晓,有细软的阳光从围帐上针脚稀疏处钻了进来,正映在灵儿的眼皮上,她极不情愿地扭过头,想避开眼皮上阳光映出的红印,只一动,浑身便酸疼。
予穠宿醉也应该醒了吧,心头一直挂念的事情涌上了心头,便再也没有了睡意,她睁开惺忪的双眼,想看一看身边予穠有没有醒过来。
身边空空如也…
她一下子就全然清醒了过来,直直地坐起来,四周安静得可怕,她不免有些心慌,随手抓了件衣服披上,想找人来问一下予穠的去向,“来人呐,来人!”
“公主…”,门帘撩起,竟然是槟儿。
“怎么会是你!”,灵儿皱了皱眉头,就着槟儿的手把衣服穿好,“圣朝安平王呢?”
槟儿把鞋套在灵儿的脚上,摇了头,“门口只有些许守卫,奴婢并没有看到王爷啊,奴婢见公主独自出宫那么久都没有回来,去求了兴国的使臣才知道公主您在这儿,内监处的腰牌还没有做好,奴婢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出了宫,刚到这儿就听到您在叫人了。”
灵儿刚把鞋蹬好就径直地出了帐,见门口只有寥寥数人站着,便直截了当地问道,“你们王爷呢?”
领头的将士行了个军礼,“公主,王爷让我们留下保护着公主,如今公主您已经醒了,末将特来辞行,尽快启程好赶上王爷的队伍。”
公主…
凤平的风似乎要比圣朝的强劲,呼呼地把灵儿鬓间的碎发吹到她眼前,在睫毛之间摩挲,直引得眼泪婆娑,不知是因着这风,还是心里那个已经选择离去的人,到底自己还是习惯了圣朝和煦的风…
所以,他果然是在意的。
灵儿轻笑,心里冷到了极点。
是啊,自己之前是有多幼稚,觉得只要醉了酒,也许就能混过去,就能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是啊,发生过的就是已然发生过的,又怎么会被掩饰掉…
是啊,哪个男人会不在意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