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便觉得眼前的戚沐辰有些自负地可怜,老老实实地像自己一般地承认又能如何,左右他是那么幸运可以守在她身边,为了自己男人的尊严,不惜用这种看起来就十分荒谬的借口来冠冕堂皇地做遮掩。
“啊…!”
内厢公主灵的一声凄咧惨叫打破了两个男人之间尴尬的氛围和相互的猜忌,一阵婴儿嘹亮的啼哭响彻真个院落。
“怎么没声了?公主怎么没声了?”戚沐辰几乎是一跃而起,飞也似地丢下予穠奔向殿内,连带着一脚踹飞了近侍,“你,快去内厢问问,公主可还好?!”
予穠看着几乎是瞬间消失在自己眼前的戚沐辰,风风火火地穿梭在人群中半点也没有他面相那般沉稳而善于心机。
心下更是觉得他可怜,以一种过来人般的姿态摇了摇头,想当年自己也在这种状态下自欺欺人了良久,直到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不过…
他也赶忙朝着内殿奔去,想知道她到底还好不好…
这样的戚沐辰陪在她身边,他纵使再不甘心,也算放心了…
……
母子平安…
直到日上三竿,公主灵还在断断续续地昏睡中。
“都说谁的孩子像谁,这话是真的不假,你瞧这小子,活脱脱就和那凤平王是一个样子。”戚沐辰双手揣着,眼睛不时地瞄一瞄摇篮里兀自沉睡的圣血后嗣,继续唠叨着,
“我看这小世子也不是什么天命,在肚子里和出来的时候也没带点什么异象,她娘当年真正还朝时那可是伴着噬日天象的。”
予穠用手背试了试灵儿的额头,正巧被戚沐辰看到,“你不用再试公主的额温了,一个时辰前热就已经褪了。”
这话让予穠十分尴尬,手悬在半空拿回也不是,僵在半空也不是,干咳了一声,正好借势把手收回来,“我想她也快醒了,怕是再见到我还会生气,你陪着她就好,我就先走了。”
“等等”,戚沐辰把揣在怀中的手放下,支着身子轻轻地从摇篮边上站起来,拉起予穠走到外殿,示意外面服侍着的槟儿进内阁去照应着。
“堂堂北真王真的想屈辱地应下兴的联姻?怎么?那兴国宗室女是国色天香还是你这北真要过不下去了?”
予穠暗自甩开戚沐辰拉着他的手,“你有十万虎狼之师,我求的不过只是偏安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