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结摇了摇头,“公主灵目前的处境并不好,归国后虽仍被尊为神女,但因为已经没有兴国的势力撑着,
所以凤平实际的控制权已经旁落到了凤平王的手中,她刚入凤平便被软禁了起来,世子也被夺去了不得相见,名义上说是保护,其实…怕是个难解的困局。”
“因着怕被控制起来,所以我没跟着她回凤平,只要我是自由的总还会有一线希望”,羽结低下眸若有所思,而后继续说道,
“本来我是想去北真找予穠或者去兴国找戚沐辰,但总忌惮着怕牵扯到这两个人会演变成不可控制的局面,毕竟公主灵现在在凤平王的手中,
再加上,和你一样,因着总担心着圣朝这位公主栀的存在会对公主灵有所威胁,所以想先来探一探她的底,想着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可以相互牵制的东西来。”
和我一样?
槟儿不禁在心中嗤笑,所以在你心中,我永远都只是一个忠仆,我不能有爱的人不能为别人奋不顾身,她闭上眼睛也关闭心里噪乱的念想,复又睁开,“所以,这封信也许可以成为一个契机,所以你才要去送是吧。”
这句话问出来后槟儿又觉得自己有些傻兮兮的,也不等到羽结承认,“按你所说,凤平似乎形势紧张,怎么能顺利地把信送出去?不然还是找这个连魏洲的守卫吧。”
羽结摇了摇头,“这一次我会以公主灵义弟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入凤平,如此他倒不敢明目张胆地限制于我。”
“公主义弟…”,槟儿似在喃喃自语一般,“是啊,从始至终是你们的缘分。”
羽结没有听清槟儿在说什么,“你说什么?”
“没什么”,槟儿唇角轻扬吸了一口气,“我是说,出发吧,无论如何各自珍重。”
“嗯”,羽结轻轻点了点头,也没有多做滞留,一个飞身就已经无影无踪,再也见不到一丝丝他曾逗留的痕迹,就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槟儿自己的一场梦一般。
“噗…”
槟儿想转身回到山路上的那一瞬,喉头突然有一股甜腻涌上来,接着便是胸口一沉,生生呕出一滩鲜血来,
她看着手上的血迹脑中一片眩晕,回想刚刚似乎自己并没有受到什么内伤,心下一紧忙活动起自己身上的每一处关节。
“嘶!”
这一牵扯让她几乎疼得瘫软在地上,她左腰间似乎被短箭贯穿了,伤口并不大,此时已经没有鲜血泵出,只剩下已经结成的血痂糊在伤口上,看来刚刚发出的是两只短箭,只挡住了其中一只。
她按了按伤口已经红肿的边缘,一种麻木的感觉甚至大过于疼痛!
槟儿在心中惊呼不好,转头向羽节离开的方向看去,哪里还有他半点影子,情急之下,她咬着唇忍着痛,生生撕开伤口正中的血痂,又在周边挤了几下,一股黑血瞬间喷涌而出,
好在中的短箭上的毒药麻痹了周遭的神经,纵使这样,也疼得她几乎晕了过去,额上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虚脱布满了黄豆大的汗珠,时不时地从脸颊滑落。
做完这一切,一种强烈的眩晕感让她几乎游离在丧失意识的边缘。
她又掏出随身带着的寻常解毒药粉,倒入口中又撒在伤口上,朝着来时的路看了看,尝试着挪动步伐地同时,又期望着嘴中的苦涩和伤口的疼痛可以让她操持足够的清醒,足够到达兹的城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