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和秋云上前一人拉住刑具的一端,蒋嫲嫲即便是口中再凶悍,也忍不住牙齿打颤:“你们不是要要审问我吗?你们怎么不问?”
墨伯道:“小姐没有要我们问问题,随便我们审问几天。”
“小姐想问的时候,你不说,现在晚了,小姐对你没兴趣了。”夏云与秋云一起拉住了刑具的两端。
一阵剧痛从蒋嫲嫲的脚趾开始蔓延:“我不会放过言蓁蓁那个泥腿子的。”
……
翌日,言蓁蓁站在松鹤院外。隐约还能听到蒋嫲嫲的嚎叫声和骂声:“你们对蒋嫲嫲用了刑?”
春云扶着言蓁蓁的手臂,不屑撇嘴:“一个背主的东西,用点刑还是便宜她了,都怪小姐您心软。就凭借她做的那些腌臜的事情,死一万次都是死有余辜。”
“叫的烦死了,等晚上叫人小心些送到母亲那里。”言蓁蓁听着蒋嫲嫲有一声没一声的怒骂和嚎叫,只觉得烦躁无比。
杀一个蒋嫲嫲容易,可是就仅仅只有一个蒋嫲嫲么?
她可没忘记当初和蒋嫲嫲在一起的还有便宜爹身边的张管事。
“小姐,要是送到夫人那边,夫人心软,只怕——”春云担忧的道:“小姐,您懂奴婢的意思,纵虎归山易,要是想再把她捉住,肯定就没这么容易了。”
“这道理我懂,她和母亲从小一起长大,又从崇宁关嫁到言府,蒋嫲嫲和母亲之间的感情,我不能不顾,母亲怎么处置她,都是母亲的事情,我不能越俎代庖。”言蓁蓁心疼母亲,她看不得母亲的眼泪。
另一个她不处置蒋嫲嫲的原因是,捉贼要拿赃。
蒋嫲嫲是母亲的陪嫁丫头,是崇宁关外祖培养的人,她一个人身系多方关节。
其实春云和言蓁蓁俱是多虑了,车伯和墨伯两个人对蒋嫲嫲用遍了他们仿制的刑具,蒋嫲嫲虽然没死,留了一条性命,实则再也无法像是之前那样行动自如,她成了一个瘸子,正常走路都是难事,更别说轻功纵跃。
第二日的时候,言蓁蓁就叫人把蒋嫲嫲送到了言夫人的听星院,叫她自行处理。
蒋嫲嫲的脑袋上被套了一只麻袋,正大光明的被夏云和秋云夹着送去的。
很多人都看到了。
言蓁蓁亲热的挽着言嘉嘉:“二姐姐,我前儿在我们和雅苑捉了个老贼,这正要送去母亲那里,要不要过去看看?”
蒋嫲嫲的头上虽然套着麻袋,身上到处是血迹,那一身衫裙,言嘉嘉怎会不认识?
青栀看清那人,紧张的叫了一声:“二小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