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田秀还是很担心,毕竟脑子这回事儿,精细的很,说不准磕到碰到,当时不觉什么,回头就坏掉了。
而且照皇甫明义的变态程度,他说的没事,她不得不抱有很大的怀疑。
当然这话她是不可能直接说出来的,所以她只是试探的问道:“那你可还记得之前在大牢里的事情?”
“你因为被人贪图美色,而被拐走,是我千辛万苦,寻着方法去牢中把你救出来的。”
好似为了加重自己说的话的可信度,她指指旁边一直沉默不言的夏雪道:“喏,这姑娘就是被和你一起关在牢里的,又被我一起救回来的,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她。”
一旁即使被点到名字的夏雪,也依然沉默不言的样子,摆明了就是不愿搭理她,自然也不会拆穿她的胡说八道。
所以田秀理不直气也壮,说出那样的话后就一副看戏的表情,等着看他的反应。
皇甫明义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而田秀则好不闪避的回以最真挚纯洁的眼神。
“……”
“……可是在下记得,应该是倪姑娘身陷牢狱,而我才是救人的一方,只是我们不是应该在一处地洞中,可现在又为何会到此处?南兄和狄兄呢?可是他们保护了我们,他们如今不在,又只有我们两个人受伤,倪姑娘你……”
他带着疑惑和探究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简直就是在怀疑她才是幕后真凶一般。
啧,还是和以前一样腹黑又不好糊弄,或许他脑子真的变坏了反而会变得更加可爱一点。
田秀一边在心里骂着‘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一边一脸认真道:“现在也不是该讨论到底是谁救了谁这种不紧要的问题。”
“你还记得我们是因为山洞坍塌,落进暗河才被冲到这里的。只是现在连身在哪里都不知道,也联系不上南凌和狄冬,所以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要赶紧养好伤,找到方法早点离开这里才是最重要的。”
皇甫明义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来,“倪姑娘身上不是有南兄家中特制的迷香吗?用这个的话应该可以联系南兄他们。”
他们都已经用同样的方法在朱助那里找到自己,所以皇甫明义知道也不新奇。
可是那些东西本就难得,即使是南宫凌身上也不多,自己当初拿的时候就不想惊动他,而且也怕以后他自己用的时候反而没有,误了大事,所以拿的并不多,也就一次的量,早就用完了。
而听到自己的解释,皇甫明义沉默了一会,才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也没有办法了。只盼身上的伤能够早点好,或者南兄他们能够早日找到我们。”
“不过在此之前,在下实在伤得太重,无法动弹,还要劳烦倪姑娘费心照顾。”
“……”
虽然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可为什么总有种挖坑等着自己跳的感觉?
最终田秀还是应了下来。
到了晚上,肚子里的那点东西早就已经消化光了,咕噜咕噜的叫个不停。
田秀不想喝太多水,一个是真的已经喝到想吐,另一个则是因为怕喝太多,晚上起夜频繁,外面黑漆漆的,实在吓人的很。
所以她只能可怜兮兮的抱着自己的肚子,尽量把自己缩做一团,就好像这样可以减少能量的消耗,自己可以饿的再慢一点。
好不容易熬到天微微亮,她终于迫不及待的跑出去找吃的。
既然皇甫明义和夏雪都醒了,她便准备今天到远一点的地方去看看,附近的果子和蘑菇都已经吃光了,便是还找不到肉,就是再摘点果子也是好的。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兴致满满的刚离开没一会,她原以为重伤还在昏睡的两人忽然就睁开了眼,这次,他们可不仅仅只是互射眼刀子那么简单,而是真的动起手来!
夏雪率先出击,她一脚踢着旁边的石子直朝对方的眼珠子而去,显然还在记恨昨日对方对自己得挑衅。
而皇甫明义自然也不是什么任人欺负的软柿子,面对夏雪的攻击他也不躲,目露轻蔑,能动的一只手同样捡起一旁的石子朝夏雪而去!
两颗石子在半空中相撞,顿时化为灰尘,雾洒洒的落下来。
然,终究是皇甫明义心更脏,他竟在第一击之后后面还跟着一颗石子,是一连发出两颗!
一颗被撞碎,另一颗直朝夏雪面门而去,若被击中,即使不死,鼻子上也必留一个血窟窿,非毁容不可!
夏雪瞳孔一缩,她连忙超旁边一滚,那石子堪堪擦着她的脸颊,连着他的头发一起钉入身下的泥土里。
而且她刚才的动作牵扯到身上的伤口,痛的她闷哼一声,可以说两人第二次交锋,她完完全全落于惨败。
然皇甫明义才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自己敌人乘胜追击的好机会,哪怕他现在也因为刚才的动作而伤口崩裂,不可轻取妄动,但他还有一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
于是他轻嗤一声,目中不舍和嘲讽意味更浓:“被人囚困,柔弱不能自理的弱女子?”
夏雪也不甘示弱,冷笑着回嘴道:“武功高强,正道之光,武林盟主的儿子?”
皇甫明义的眼睛顿时危险的眯了起来,里面暗火汹涌,如火山里面的岩浆。
而夏雪的眼中也慢慢像起了雾一般,仔细看,还可看得到里面尖锐的冰棱柱。
两人便是那针尖对麦芒,新的战争又再一次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