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知青。”
栗蓉听到有人喊她,扭头一看,是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正定定地看着她,那男人她记得是大江村的,但是叫什么她说不出来名字,出于礼貌,问:“你叫我?”
“可不是嘛,”男人的眼神染上了些情色意味,“听说你在外头找了个大老板,多少钱一晚啊?开个价哥疼疼你。”
栗蓉脸色倏地冷下来:“你说什么?”
“装啥啊?”男人伸手就要把栗蓉拉下来,“啊——”
男人后腰挨了一脚,整个人猝不及防扑上牛车板子。
牛突然“哞~”了一声踏着大脚。
“你他妈!”男人痛骂着,撑着站直,扶着腰转头看,“谁他妈敢踢老子!”
赵青松嘴角绷直:“我。”
赵青松刚说完,把男人拖过来一脚踹到地上打,咬牙骂道:“黄二癞谁他妈给你胆子碰我女人?”
黄二癞平日里最是不要脸,不然也不会叫这名字,他吃痛“嘶”了声,躲着赵青松的拳脚,抱着赵青松的脚,赵青松左脚被抱住,右脚是伤脚,一下重心不稳也摔到地上。
两人抱着扭打在一起。
黄二癞没有经过训练,都是些三脚猫的混子功夫,一边躲赵青松的拳头,一边不怕死喊:“俺说的实话,赵青松你可真是个傻逼,头顶绿的不慌?啊呸,这女人在外头不知道找了多少男人,啊——”
赵青松恶狠狠地往他肚子上一踹,他用的巧劲儿,伤不到哪里,但足够疼。
黄二癞终于挡不住了,痛得抱着肚子:“别打了!救命啊,要打死人啦!”
柳婶听着声跑出来:“哎哟,赵家老二,这是咋回事,咋打起来了呢?”
下工路过不少社员也停下来看热闹。
“别打了。”栗蓉拉了拉赵青松,她知道赵青松是给她出气,这男人嘴臭思想龌龊,挨打是活该,但这会儿人越来越多,影响不好。
黄二癞鼻青脸肿的,还敢说:“妈的!死瘸子,活该你戴绿帽,婆娘都偷人了,多俺一个又不多,给俺睡一晚,保管给你管的服贴,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居然敢打俺。”
赵青松没忍住又踹了几脚:“嘴巴放干净点!”
黄二癞痛的躺地上骂骂咧咧的。
围观的社员们听到黄二癞的话,顿时明白过来,赵青松为什么火气那么大。
这黄二癞真是蠢,当着别人男人面说这种话,哪个男人能忍?
不被打死都是好的了。
柳婶听到啐了一口:“真是造孽,你这二癞子耍的流氓罪,活该被打!”
栗蓉听到他骂赵青松瘸子,脸一下就拉了下来,刚要说话,就被赵青松拉住。
赵青松目光扫过围观的社员们,别有意味地道:“最近村里传的东西我都知道,但我不管你们听到些什么,最好管好自己的言行,别凑到我跟我媳妇面前来,不然见一个打一个。”
社员们最近都喜欢聊栗蓉,闻言都有些不自在起来,部分臆想过栗蓉的男人看到黄二癞被打的满地打滚,浑身震了震。
赵青松托着栗蓉坐上牛车,自己也跳上去,赶着牛车离开,不管身后的人怎么议论。
回到家,赵青松脸色依旧臭得不行。
栗蓉摸了下他的脸,亲了亲他的嘴:“别气了,不值得。原来最近村里传我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