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松把小家伙抱走,栗蓉空出手来,脸上尽是担忧,并不想这个时候让赵青松跟小家伙独处。
她收拾碗筷,想去洗碗。
赵青松说:“把碗放下,等下我洗。你快去洗澡,这两天都没好好洗过澡。”
看出栗蓉眼里的担忧,赵青松笑了:“别想那么多,我又不是什么玻璃心,这话我听多了,赶紧洗澡去。”
栗蓉只好回屋去拿衣服洗澡。
等她洗好,小家伙跟赵青松玩的好好的,甚至是崇拜地看着赵青松,两父子不知道说什么了,现在黏糊得很。
栗蓉看到这场面是高兴的,她过来陪小家伙,换赵青松去洗澡。
她跟小家伙都是洗了的,抱着小家伙,回屋到炕上去了。
屋里的炕,刚才赵青松烧水的时候,就给烧起来了,这会儿热烘烘的。
栗蓉跟小家伙呆一块儿,虽说刚才小家伙说的那句是好奇的,跟人学舌的,可那句话不管怎么样,听着还是伤了心。
她没跟小家伙玩游戏,弯腰,跟他面对面坐着:“安安,以后不要跟爸爸说瘸子,你爸爸是英雄,保家卫国杀敌人,才受伤的,你这样说,他会难过。”
小家伙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嗯啊!爸爸是英雄!”
栗蓉笑笑:“你知道什么是英雄吗?”
“打敌人!”小家伙大声喊,举起手挥舞。
“对。”栗蓉夸他,“咱安安真聪明。”
赵青松估计是洗碗,等他回屋时,小家伙都被栗蓉哄睡着了。
栗蓉看他进来,打了个哈欠儿,说:“顺便把煤灯熄了。”
等男人一上炕,栗蓉自动依偎过去,小声跟赵青松说:“安安都是学外面的人乱说,你别跟他生气。”
“再怎么说都是自己儿子,我怎么可能生气?”赵青松搂紧栗蓉,“不过外面的人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个瘸子,对不起,委屈你们娘俩儿了。”
“瞎说什么呢?”栗蓉用力拧了下赵青松,“我可不觉得委屈,你比很多男人好多看了,你都能养活我们娘俩。能挣钱。”
当着小家伙的面时,赵青松还没有情绪那么低落呢,这会儿沉默着。
栗蓉认定男人沉默就是心里难受,更心疼了,仰头亲了亲赵青松的下巴:“我男人天底下最厉害。”
赵青松嘴角上扬得厉害,可惜屋内漆黑根本看不见。
只能听到他低落地说:“也就是你不嫌弃我了,我这个瘸子,你千万不要离开我,媳妇儿,我只有你了。”
栗蓉哪里见过男人这副“脆弱”的样子,搂紧他的脖子,亲了好几口,用行动表示自己不会离开。
赵青松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反客为主,一个翻身把栗蓉压住:“还记得你在招待所勾我的时候吗?该算账了。”
“......”刚刚温情的气氛,被赵青松打破,栗蓉无语,却也由着他。
回抱住赵青松,小声说:“别弄那么久,我好困了。”
......
考完试的知青们开始复工。
公社里的队员们,见着他们还会问考的怎么样啊之类的。、
考得好的知青,脸色自得又带春分:“有五成的把握......”
考得不理想的知青,听到问话,就摇摇头,也不说话。
跟赵母一起上工的一些女人,见着她就会问:“芳红啊,听说你们家老二媳妇也去考试了耶,考得咋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