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谭书远脸上的笑顿了顿：“不找录像你找我们报社有什么事情？”

如果栗蓉不要录像了，谭书远就没有砝码和栗蓉谈，不过栗蓉又不是本地人，跟报社没有什么来往，二次出现在这里，说不是找录像，谭书远才不信。

栗蓉笑笑：“我不找你，谭记是个大忙人，我找你们的主任。”

谭书远笑容一淡：“我们主任更忙，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这样吧，咱们去楼下的咖啡厅坐坐。”

栗蓉摇头：“还是算了，我这个事儿比较急，如果你们主任知道了，一定会很感兴趣。”

她这么一说，谭书远也感兴趣了，他虽然贪财但也是记者，能让主任感兴趣的新闻，谭书远要是错过了才后悔。

他再次邀请栗蓉去咖啡厅坐坐，且收了有些浪荡的眼神。

栗蓉本来就是吊着他，看着时机差不多，她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点了点头：“那就麻烦谭记了。”

谭书远三十多，穿着西装梳油头，带着金丝眼镜，相貌一般，但会打扮，在这魔都，也算是赶潮流的一批人。

咖啡厅里。

谭书远问栗蓉：“是什么猎奇的新闻？栗小姐应该还是想要录像的吧？如果你提供的新闻很有分量，那我可以给你提供录像的线索。”

他说完觉得自己暴露了，顿了几秒，赶在栗蓉开口前，又补充道：“当然，我肯定没有，但我知道谁有，”为了让栗蓉更愿意把手上的料给他，他故意诱导，“对了，那录像拍得还挺好，正好拍到了贵工作室的模特被人绊倒的瞬间......”

谭书远话说一半就停，留下让人意想的空间。

栗蓉把资料递给他，别有意味地说：“这资料在我看来倒是挺猎奇的，不过谭记看了可能会不大高兴。”

“哪里——”谭书远还想客气两句，等他看到熟悉的票据记录，脸上的笑容瞬间崩裂，发僵。

他心里安慰自己，这些东西都处理的很好，是不可能被人找到的，但越往下翻，谭书远心越惊，甚至额头冒出豆粒般大的汗珠。

他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双手略微发抖地捧着杯子喝了口咖啡。

栗蓉：“怎么样？劲爆吗？是不是你们主任一定会喜欢的东西？”

资料上记载了谭书远贪污报社的款项，还非常详细，谭书远贪污的金额加起来有十几万，那可是巨款。

不用栗蓉说，谭书远比谁都清楚要是这份东西被他们主任知道，谭书远丢了工作都是轻的！

他拿手帕按着头上的汗，梳着的油头乱了些：“这份东西没有备份吧？你有什么条件？是要录像吗？我可以——”

栗蓉打断他：“不，我已经找到录像了，我想让你在你们报刊上发布录像新闻，并且用文章批判牡丹工作室的作为。”

“......这不大可能。”谭书远在展览结束后，通过录像威胁敲诈了郭思羽一大笔，对方钱多，也愿意掏钱封口。

本以为事情尘埃落定，没想到栗蓉找上门来了。

原本他也不打算把录像给栗蓉，但栗蓉拿出来的东西对他来说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