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本章赵容卿和林轸就要第一次会面啦,哈哈,似乎有点小期待~
湿冷阴暗的杂物间内,赵容卿看了眼自己身上的伤痕,不禁嗤笑一声。
这闫虎一时没杀他,却也没忘了要泄愤,他不仅将他关在这窗户封死,满是老鼠的杂物堆中,甚至还派了小厮狠狠往他腿上打了他几板子,毕竟只要保证人还活着,是不是身上有伤,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了。
不过幸好那小厮是隔着衣服打的,并未发现他是男子,要不然自己在闫虎心里还得再多添一条罪状。到时候就不只是一顿板子伺候了,估计轻则缺胳膊短腿,重则么,怕是得少只眼见或没了舌头,这土匪才肯作罢了。
忽然之间,屋外一阵嘈杂,赵容卿忽然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一样费力站起身来。
他刚一站起来,便有一群土匪鱼贯而入,而夏黎和闫虎最后也气势汹汹地进来了,最后,还有两个小匪搬了一具尸体等在后面。
赵容卿不解其意,但事到如今彼此已然撕破脸了,他便破罐子破摔,出言嘲讽道:“哟,闫大当家这么大排场啊。”
然而谁也没有接他的话,这诡异的气氛让赵容卿一时之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只见闫、夏二人面色都十分严肃,这时,夏黎忽然正视着赵容卿沉声道:“你那死而复生的兄长回来了,元小姐,要不要见一见?”
“你说什么?”赵容卿凤眸一凝,厉声质问,“你们把他怎么了?”
“我们能把他怎么样?元小姐你这位兄长实在是有本事得很!”一直默不作声的闫虎突然语气不善地开了口,“把人带上来。”
赵容卿随着闫虎的目光往后看去,便见那两个小匪抬着一具陌生的尸体放到了他的眼前。
“这是何人?”赵容卿不解地冷声问。
那两个小匪将那具尸体的衣服扒开,他的胸膛上赫然被刺了一句话——“今日申时,后山密林,带上元蓉,小爷在此候着你们这群龟孙子。”
赵容卿“噗嗤”笑出声来,闫虎一看暴怒,质问道:“你居然还有脸笑?你知不知道你那兄长究竟杀了我们多少人?嗯?!”
“杀了便杀了,杀的又不是我的人,我有什么必要知道?”赵容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彻底激怒了闫虎,他抬起脚来就要往赵容卿胸口上踹去,赵容卿一时不备,差点叫他踢中了,幸好在关键时刻,夏黎出手将其拦住了,并道:“大当家不可啊!您这一脚下去,只怕他立刻便会丢了性命,咱们还要去擒那元瑶,到时候抓了人,问清他们为何上山,大当家您要杀要剐无人敢有异议,这才方能解您心头之恨。”
闫虎略一思索,觉得夏黎言之有理,于是便忿忿地转身离去了,临走之前还狠狠剜了赵容卿一眼,赵容卿亦不甘示弱地回瞪他。
一晃几个时辰过去了,景岫抱着刀,倚在一棵树上,她闭着眼,想着林轸对她说的话,就这么静静地等待着,葱茏的树木掩住的位置,使她能够更好地看清敌人的一举一动。
不一会儿,旁边的道上忽然传来了一阵沙沙声,景岫立刻戒备地睁开了眼,果然,是闫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赶来了。
哟,准备得够齐全啊,统共这么点儿家伙式看样子是全带上了吧?景岫见他们这般声势浩大,心道这群土匪还真看得起她。
可惜,景岫可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侠士,她深知偷袭的重要性。
难道还等双方都摆好了阵仗,递交了名帖,斟了茶,作了揖才开战么?这刀光剑影最是无情,谁能活下来,谁才是赢家。
于是土匪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正走到一半呢,就被飞身而来的“少年”斩了好几个。
景岫一眼也不错地搜寻着人群里赵容卿的身影,昆吾刀上挂着粘稠的鲜血,她一步落到地上,就这么气势凌人地对着这帮乌合之众。
闫虎转身的功夫,就有死了七八个兄弟,怎能不又急又气,立刻拿起自己的大刀怒指景岫道:“你!你不守信用,竟敢设下埋伏,坑害我兄弟众人!”
“呸,我说你发癔症了?这是学得哪门子名门正派啊?也不嫌臊得慌,我跟你一个土匪讲什么信用?”景岫伶牙俐齿,三两句话就把闫虎说得哑口无言。
闫虎毕竟是粗人,不耐和她打口角官司,只是狠狠喊了句“拿命来”,便使那柄重刀狠狠向景岫劈去。
景岫却也不肯示弱,身子轻盈地一躲,又反手一刺,两人就这么战作一团,一群小匪们虽也想近身帮助自家老大,可奈何二人武功太高,只怕还没触到头发丝儿,便被削成了两半。
景岫的刀法实是高强,她招式又潇洒,身形也轻巧,几个回合下来闫虎使重刀的劣处便渐渐显现了出来,景岫趁机刺他一句:“怎么?这就不行了?用了这么多百姓散功,可惜还是个窝囊废,也不中看也不中用,倒不如自废武功,回家去罢!”
闫虎平生最恨别人瞧不起他的武功,一时之间怒火直冲脑门,招式也开始凌乱了起来,又几招之后便被景岫寻了漏洞,往他左肩捅了一个窟窿。
闫虎眼见不敌景岫,便一个闪身,撤步到了众匪身后,然后咬着牙喊了一声:“布阵。”
顷刻间,二三十个土匪便将景岫团团围住,最外圈的几个手拿刀枪剑戟,里面一圈的土匪则手持金光镜而立,各个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