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莺儿和姨太太战战兢兢的度过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听院子里的婆子说道:“小姐!滕王爷押着滕公子上门请罪来了!老爷已经请了大小姐去正厅上。”
罗莺儿心里打鼓,惴惴不安的,在屋里来回倒去的走了好一阵,最后还是憋不住,想要出去看一看。
姨太太赶忙拉住罗莺儿,说道:“莺儿,若是滕翰哲想拉你下水,你定要一口咬紧!”
罗莺儿说道:“我自然知道这个。”
此时罗丞相坐在正厅的上首位置,旁边坐着滕燕赐,滕王爷一身紫色华袍,腰上别着一把带刺儿的鞭子,神色冷淡阴沉。
罗瑞雪坐在侧面的茶桌边儿,正表情淡淡的端着茶碗儿,玉手轻轻捏起茶盖子来,吹叶儿,饮茶,动作优雅体面,看起来十分有教养。
而正厅的地上,滕翰哲一脸的狼狈,身上好几道见血的鞭痕,跪在地上,大叫大嚷着,旁边两个侍卫押着他。
滕翰哲疯了一般的叫嚷着,说道:“王爷!丞相!我是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我怎么可能干那种龌蹉的事情!你们要相信我啊!是……是罗瑞雪!是罗瑞雪陷害我!是她买通了妓子!我根本什么都不知情!还被下了药!我是冤枉的!”
罗丞相虽然平日里并不如何偏袒爱见这个嫡女罗瑞雪,总觉得她没有相府的嫡女风范,但是如今滕翰哲竟干出这种丧门的事情,还反倒说是自个儿女儿干的,罗丞相倒是个不折不扣的护犊子。
罗丞相当即冷笑一声,说道:“王爷,我看您这个侄子,并不像上门请罪的。”
滕燕赐是当今一人之下的王爷,虽然并不是皇上嫡亲的叔父,但是身上战功累累,几乎功高震主,半壁江山,在朝里人人敬畏,但是罗丞相就是一个例外,罗丞相并不是滕王党的人。
罗丞相和滕燕赐的政治主张本身就不同,如今罗丞相逮着机会,怎么能不奚落一下滕燕赐。
滕燕赐不动声色,只是幽幽的看了滕翰哲一眼,滕翰哲顿时像被鞭子狠狠打了一记一样,嘶声力竭的喊声一下子塞在嗓子眼儿,害怕的浑身发抖,不上不下的,异常难受。
滕翰哲是知道滕燕赐的手段的,不敢再哭喊,这个时候却瞥见厅门口的地方,穿着粉色罗裙的罗莺儿走了过来。
滕翰哲眼睛顿时亮了,睁大眼睛,伸手指着罗莺儿,说道:“我是被冤枉的!我有证人!当时罗莺儿也在!”
罗丞相顿时又惊又怒,说道:“什么!莺儿你去见了滕翰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