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护卫在见他们的主子被玄心击落之后,焦急的骑着马想去营救,却被前方平原上巨大的深坑群挡住了去路。
他们才发现高手之间的对决是多么的恐怖惊人,随随便便就毁掉了这么大一块肥沃的平原。
“大家都下马,无论如何都要将王爷救回。王爷要是丢了性命,我们就得跟着陪葬!”薛统从马背上跃下,其余护卫跟着他准备一块冲过去救人。
正当他们越过数个深坑后,就发生了刚刚的一幕。
玄心化作剑飞向远方,越王被九个蒙面人救走。
所有人都被这突发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人群远离李傀与玄心交战的地方,听不道蒙面人与玄心的谈话。
但所有人都清楚:越王李傀没有死,被九个神秘的蒙面人救走。
那个叫作玄心的老头没有说大话,他真的做到了!如果不是出现的蒙面人救下李傀,李傀定会死在玄心的剑下。对于这一点,所有观战的人都不可置否。
十二护卫看着他们的主子被人救走,一时间竟不知所措。站在原地望着天际沉默了片刻,薛统领下令撤回越州城,再做打算。
云无志混在了人群,与他们一块返回越州城。
此时的他有些神志有些恍惚,走着走着就与黑牛走散了。他已经不想再进城里了,因为他看到了越王李傀的恐怖实力。即使李傀如今被他的老师玄心大师重创,可毕竟还没有死去。
他不知道为何还要进城,似乎心里有道声音叫他如此做。
这些人围观的人似乎意犹未尽。
人群又开始各抒己见,云无志仔细的聆听。
“你们说那老头是啥来历,差点把越王一剑给宰了。这世上能有如此大神通的人,我看没几个。”有人好奇的说。
“刚刚的老头?你这都不知道吗?!那是玄心大师啊,亏你还看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听说他是上个月前死在越王手里那少年的老师。对,就是那被钉在墙上的人,叫什么……云什么来着?”
“云无志。”有人替那回答的人补充了一句。
“对对对,就是他。我还听说啊,那云无志原本是琼王的儿子。我呸,”那说话的人往地上啐了一口,脸上显出憎恨之容,继续说道:
“什么琼王。我真该打自己一嘴巴子,那是乱臣贼子!当年他勾结妖族差点篡位成功,幸好先帝眼睛雪亮,派李傀把他除了!要不我们这离原先的萨曼帝国这么近,难免不遭殃啊!”
云无志听的火冒三丈,他此时真想甩那说话的人几个大嘴巴子。
他就要上前动手了,他又不得不把怒火压在肚子里。
他不能。
他必须学会忍辱负重,因为他明白,若是让别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会死的很惨。而之后他不会再走运,没人会再救他的命。
“你必须学会隐忍,否则你这一生将会很短暂。”
忍住啊,他喵的可不能冲动,他喵的我怎么会生气,他喵的这是云烨的事,老子咋就关心起云烨的事了,他喵的老子是云无志,不是他喵的云烨!
有人开始反驳那说话的人:
“我看未见得吧。我可是活了五十余载的人,什么都经历过。当年,三皇子云凯,也就是琼王,他可是先帝最宠爱的皇子啊。我记得当年先帝要立他为太子,这消息都传遍了整个苍梧大陆。他为何要谋反呢?没理由啊,这皇位对他来说那就是囊中之物!”
“也是啊,说得是有几分道理。”有人附和,同意这个观点。
“可琼王谋逆是铁打的事实!若非如此,先帝又怎么会把自己宠爱的儿子全家都给砍了脑袋?你跟我说这怎么说?”那人气势汹汹。
多数人同意琼王谋反,只有几个声音为琼王辩护。一会儿那些为琼王说话的人也低下了头,他们不敢再发出不同的声音。
因为他们若再为琼王辩护,说出不随大流的话,就会被所有人咒骂,甚至被打。
“大家别吵了,没必要为一个死人吵个不休。这十几年前琼王被灭门的案子,哪轮的到我们这些老百姓来管呢。俗话说成王败寇,谁是赢家,谁就掌握了话语权。至于历史的真像是什么,自有后人去评论。我们最好先管好自己的嘴,免得引火烧身哟。”
观战的人群已走到了越州城,停止了议论,各自往自己的家去。
成王败寇,谁是赢家谁就掌握了话语权。这句话一直萦绕在云无志的心头,他对此深有体会。他从不相信他的父亲会谋反,可这又有什么用?
琼王谋逆篡位这一罪名,早已坐实。
成王败寇,赢家才有话语权。
成王败寇,赢家才有话语权。
成王败寇,赢家才有话语权
……
一路上,云无志口中念叨,重复着这句话,两眼呆滞无神。
路人惊奇的看向他,就像看傻子一样。
“我要成为一个大侠,我会成为一个绝世大侠!”
“成为强者!,成为大侠!”
云无志对着天空大喊发誓。
路人被他突然的大呼大叫吓了一跳。
他自己也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
他喵的,这云烨又醒来了!
“这少年郎疯了吧,会不会是刚才观战入戏太深,受到刺激了。”
“有可能。哎,你看看现在的年轻人哈,都成啥样了。个个都想当强者,个个都想逞英雄。可强者就不用吃饭了吗?就不用吃喝拉撒了吗?还不是脱离不了五谷嘛。就算是神,我敢保证他拉出来的屎一定是臭的,说不定比人拉的还臭。你们说是不是?”
一个糟老头模样的人指着云无志,对着一旁正在吃面的妇人笑嘻嘻的说道。
妇人刚吞下去的面条全吐了回了碗里。肚子里的酸水倒流进她的气管,把她呛得剧烈的咳了起来,整张脸都咳红了。一会儿,妇人恼怒的对着这糟老头大骂:
“死老头子你是要死啊,这么大碗面都堵不住你的嘴?偏要吃饭的时候说什么吃喝拉撒,看老娘一只大鞋底不把你的臭嘴糊上!真是气死我了!”
妇人就要脱下她脚底的绣花鞋,被一旁的卖面的摊主拦住了。
“别动怒,消消气,我给您再换一碗。”卖面条的摊主和善的相劝。他把妇人吐出来的那碗面倒在了一旁的泔水木桶里,洗干净碗后重新给妇人上了一碗面条。
“我咋感觉那少年是在哪里见过。”摊主在给妇人端上面条的时候随意说了一句。
妇人的气消了一大半,可这个时候她已没了胃口。她看向少年的背影,说:“好像是啊,我也有这种感觉,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真是奇了。”
糟老头怯怯的用一只眼睛小心的瞄了妇人一眼,确定对方不会脱下脚底下的鞋子后才说了起来:
“我倒是知道在哪里见过,不就是在今天早上观战的人群里嘛。当时就数这少年站的最靠前,脸上的神情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悲伤,好像那对战的两人跟他有关系似的。呵呵,我看他是魔怔了。”
妇人和摊主互相对视了一眼,沉默不语。
云无志已走远,他此时心中想的是如何变强,,如何才能做一个真在的大侠,路人的谈话他一点都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