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轻手轻脚,手握利刃,黑暗中守卫们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悄声结果了性命。
三个守卫还在赌钱喝酒,对谁输谁赢争论不休,丝毫没有察觉死亡的到来。
李嗣源对安云旗和锦书点点头,三人分别靠到他们身后,左手捂住他们的嘴,右手短匕直插他们的心脏。
另一个守卫刚如厕回来,看到与自己喝酒的兄弟倒在血泊中,惊叫着敲响了钟鼓。安云旗赶紧向他扔出手中匕首,守卫顿时倒在地上。
安云旗耸耸肩道:“他是哪儿冒出来的?”
李嗣源见梁军已经被惊动,说道:“快去开城门!”
锦书和安云旗跃下城楼,将两名守卫放倒,拔开门闩,城外的晋军往里一推,城门大开。
“快快快!”
五千晋军霎时涌入城内,如若无人之境,像是随着大雨突然而至的死亡军团,携带者不可阻挡之势侵占这座城池。
梁军毫无戒备,在晋军精兵的强攻下节节败退,郓州百姓听到钟鼓声和打杀声,从睡梦中惊醒,透过窗户纸看到晋军杀进城内,心惊胆战,一些躲在屋中不敢出声,一些大喊着:“晋军杀进来了!”四处奔走逃命。
但也有大部分的血性男儿不堪家园丢失,不畏生死,加入守军,奋起反抗。纵使如此,奈何晋军兵多将广,人马在自己数倍以上,始终是杯水车薪,难以扭转局势。
雨势渐弱,不到半个时辰,晋军就几乎占领了郓州城,梁军伤亡惨重,参与守城的老百姓也死伤无数,遍地尸首。这个日落前还一片宁静祥和的城池,此时满目疮痍,烟火四起,残余的梁军四处逃窜,做着最后的挣扎。
“李将军,梁军基本已经肃清,郓州城已被我们拿下。”安云旗向李嗣源禀告道。
“派兵守在城门口和每一处出城要塞,不可让梁军跑了,降者抓入牢中看管,城中官员全部抓起来,飞鸽传书给主上,告知他郓州城已经在我们的掌控中。本将这就去见见卢顺密。”
李嗣源吩咐完便朝卢府大步走去。
锦书跟在他身后,看着四处烟火,说道:“伤亡比我预想的还要大。”
“无可避免,还记得我们上次被围困南城吗?城门一旦攻破,无人能够逃过贺瑰的刀口。经过上次的死里逃生,士兵们心中有怒气,他们能听命不伤害无辜百姓,已经算是宽容厚道了。”
锦书知道李嗣源说的是事实,她只是没有想到平民百姓也会奋起反抗,徒劳增添不必要的死亡。
“胜利只能步步推进,郓州已经收入囊中,梁国大势已去。他朝朱友贞不肯投降,死守东都的话,他所赔上的无辜性命将更为惨重。真的到了那么一天,我希望你能有所准备。”
“只要有战争,无人是可以永久安全的。”锦书一心想要帮助晋国攻占梁国,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从未想过这些无辜的百姓所受的牵连,她只知道自己不能想,不能停下。
几人刚走到卢府,锦书看到街角闪过一个人影,居然是上次伤她一剑的修罗三司,心道:“他竟然躲进了城内,真是阴魂不散,这次正好铲除了这邪魔外道之人!”
李嗣源也瞥见了修罗三司,锦书莞尔一笑道:“将军,交我给吧!这次他逃不掉了!”说完拔腿朝修罗三司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