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刚洗漱完,门外便传来敲门声,安云旗的声音已经响起,听起来很急切:“妹子,快开门,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锦书整理好被子,忙去给他开门,看他一脸的笑容,问道:“莫不是我托你问的事打听到了?”
安云旗笑容一收,坐到椅子上,耷拉着脸说道:“你怎么什么都能猜到啊?一点惊喜都没了。我还盘算着能让你消消昨天的忧愁呢!”
锦书给他倒了一杯茶,说道:“哎呀,好哥哥,你就快告诉我嘛!”
安云旗却故意卖关子道:“上次可说好了,我帮你打听到那个杨公子的消息你就教我武功,要教那种能把石头劈开的功夫,像昨天你使的那样,也好让我在弟兄们面前威风威风。”
“你就显摆吧!”这可让锦书为难了,她还从来没有教过人武功,她的招式也是随心而发,并无口诀心法,她思索了一会说道:“我可以把昨天舞的剑法教给你,可是能不能劈开石头我也没有把握,而且剑法是死的,人是活的,真正和敌人动起手来要随机应变,不可死守招式。攻守之间也可因情势改变而依法做出改变。”
安云旗挠了挠头,说道:“你说这么一堆,我反而越听越迷糊了,能不能说得简单一点?”
“嗯,这样吧,我举个例子给你看。”锦书说完将安云旗的刀拔了出来,翻身而起向着侧方木桌上的蜡烛一削,演示道:“就这一招来看,比方说敌人是一个和我差不多身高之人,他一刀攻向我,那我可将刀横档在胸前,或可平切过去耘开他的刀再向他使出这一招,但是速度一定要快。如果敌人高大强悍,他一刀劈下我只能举刀抵挡,再寻机使出这一招攻他的下盘。”
安云旗连连点头道:“这样说来我就明白了,就是说同样的一招使出不可生搬硬套,这和我们行军打仗也是一个道理嘛!根据不同的敌人制定不同的攻略。”
“没错,就是这个理,要像水一样,看似柔若无骨,变化形态,但是也可急湍甚箭,猛浪若奔。”
“我来试试!”安云旗从锦书手里拿过自己的刀按着刚才锦书的动作一边练习一边说道:“我得到切实消息,有个住在汉城的老百姓说在两天前的傍晚亲眼见到耶律郡主和一个年轻公子沿着老哈河下游行去,但是天色越来越黑,没多久就看不见他们的踪迹了,也没有再看见他们回来。临潢府的宫中之人也说,近两日没有见到耶律郡主和那位年轻公子回宫。”
“这个消息牢靠吗?老哈河在哪儿?”
锦书刚问完,阿依端着早饭走进来问道:“你们在讨论什么呢?我听到你们说老哈河是吗?我小时候跟随阿爹途径过老哈河,这是一条古老而绵长的河流,起始于马盂山,流经临潢府等多个乡县,最后南下与潢水合流。”
锦书赶紧让她坐下,说道:“阿依妹妹,你去过很多次吗?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阿依摇头道:“我也只去过一次,之所以记得这条河是因为一个传说?”
安云旗有故事听来了兴致,停下手中挥舞的刀,问道:“阿依姑娘,你快说说,是个什么样的传说?”
“我阿爹曾带着我去临潢行商,我就爱听老人们讲故事,据说老哈河发源地叫马盂山,也是契丹族的发源地,契丹始祖奇首可汗曾仙居马盂山,有一天他在打猎时遇到一个美貌的女子,这个女子便是天女可敦,后来他们相爱并相守,生了八子,于是建立契丹八部,直到耶律阿保机统一了八部,建立了契丹国,马盂山也成了契丹的皇家猎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