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水轻寒倒是对骁南亭和靳武的打斗毫无兴致,轻轻一跃,站到慕白城面前说道:“你就是慕白城?我家教主给你下的挑战书你可看了?”
“慕先生的名字岂是你能直呼的?”慕白城身后的堂主们听她直呼慕先生的名字,正要动手教训她。
慕白城挥手示意他们勿要妄动,他没有对水轻寒的无理显出恼怒,打量了一眼这娇媚的小姑娘,说道:“你就是水悠然的女儿?脾气倒是和你娘一样,二十年前,老夫出手误伤了你娘,她伤可都好了吗?怎么今日不见她来?”
二十年前十方界偷袭洛神教,水悠然受了慕白城一掌,虽然性命无碍,但是却落下了内伤,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在病榻上缠桓了七年之后终于不支身亡,那时的水轻寒不过豆蔻之年,亲眼目睹娘亲的衰败,心中装满仇恨,此时慕白城挖出旧事,话语间关怀备至,对于水轻寒来说却是字字如针。
她一双剪水的瞳孔瞪着慕白城,脸颊由白转红,胸中怒气上涌,手中凝结的寒冰之气正要射向慕白城,只听近处一声爆响,却是靳武和骁南亭打斗之间劈毁了大殿门口的一只石狮子。
石狮子是靳武的重剑劈开的,他的每一招都挟千钧之势,而骁南亭只守不攻,凭借轻便的身法躲闪,即便伤他一寸也无法趁势挫败他,如此下去,靳武体力消耗过大,他不欲再和骁南亭缠斗,只想速战速决,为了让他再难施展轻功,挥舞着剑将他逼到狭小的空间。
骁南亭背靠石墙,再无可退,靳武朝着他的面门一剑刺来,他侧过头避开,剑刃传入墙中,朝着他的肩膀直直往下切,骁南亭大惊,将自己的剑抵在重剑之下,半跪在地上,尽全力想将重剑推开,靳武不容他再逃脱,运足力气往下压,力量悬殊之下,靳武的剑锋切进骁南亭的右肩,霎时血水淋漓。
骁南亭疼得满头大汗,他不顾肩上的骨肉会被靳武削下,大吼一声,抽出左手用极快的速度将剑鞘由下而上击向靳武的心室。
靳武没想到他宁愿自断一臂也要重伤自己,只能收剑自救,就在这一眨眼间,骁南亭跃到了旁边的石狮子上,靳武乘胜追击,一剑削向石狮子,石狮子经他这一击,狮头被削了下来,一时间石屑纷飞。
就在这眨眼之间,骁南亭不知何时出现在靳武的头顶上方,一把古剑舞得密不透风,方向变幻莫测,由上而下刺向靳武,靳武不知如何抵挡才能保得周全,竟是忘了出招。
骁南亭见他呆立不动,立时收了杀招,跃回他的身侧,剑锋已然搭在了靳武的脖子上。
靳武将重剑仍在地上,叹了口气,说道:“我输了。”
在场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诺大的一片地方鸦雀无声,心中设想若是换成自己,又该如何化解这一杀招?在他们看来,刚才步步后退的骁南亭必输无疑,谁也没有料到骁南亭会以这样精妙的剑法击败靳武。
骁南亭如愿以偿,即使肩上的伤口剧痛无比,心中却激动澎湃,他收回了剑,说道:“靳堂主果然敢作敢当,是个豪爽的人,我既已完成心愿!我得去好好喝一场酒。”
“骁掌门,你这是要走了吗?咱们还没见着巫道呢!”太和派掌门怕他真的离开,赶紧问道。
“我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成,巫道不看也罢!”说完便带着一众门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