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赵凡缓缓吐出一口一尺长的气息,握住锁龙玉佩,静静观想星韵。
按照现在气海充盈的速度,一日全力运转大周天,需一年半载才能达到先天一重境界。
尽快解决这边的事务,返回苍龙观。
出门那么久,有点想师傅了。
“小玉在做什么?”
赵凡想着,黑暗的视界豁然开朗,看了看爪子,四下瞄了眼。
只是看了眼,赵凡心中暗骂小玉,“你一只母猫还偷看别人洗澡,真是色猫一只。”
屋子里冒出氤氲热气,透过窗户缝隙,白嫩的玉腿靠在木桶边沿,还有女子轻声抵唱声。
偏院里的是谁?
他有些好奇,女眷都居住在内院,这边似乎是用来待客用的?
看了一会儿,赵凡感觉无聊,小玉的日子真是枯燥乏味又单调。
眼中的蓝光消去,小玉用爪子拍了下脸,很郁闷。
它只是想学习如何当好一个人类而已,怎么这么难?
“大少爷,大少爷,用晚膳了。”
赵凡刚睁开眼,准备换件衣物,“等一会儿。”
大屋。
一桌好菜,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
赵李氏急的看了看大门,侄儿怎么还不来。
赵鹤喝着茶,老神在在,赵状元不断跟姐姐说九江城的趣事。
赵秀眼中尽是向往之色,奈何她连出蓝岸城都得再三保证归家的时间,敢晚一刻钟,满城快手都得出城去找她。
毕竟她的丰功伟绩之一是独自一人跑去九江城,然后被赵鹤给逮住带回来了。
此后很难单独出城。
“大哥也真是的,一家人在等他,面子真大。”
赵状元见姐姐没心情,索性把话头引开,“爹,你该好好教教大哥何谓道德仁义。”
“你回来就嘴碎没完了是吧?”
赵秀不悦盯着弟弟,“你要觉得这不行那不行,干脆别回来了。”
“秀儿,说什么胡话呢。”赵李氏瞪了眼女儿,“这里是状元家,什么别回来,谁也赶不走他。”
“少说两句,姐弟俩拌嘴,你个当娘的还亲自下场不成?”
赵鹤翻了翻白眼,“别吵了,状元你也是,管好你的嘴。”
“是。”
赵状元看了看爹娘,低头应下,心中疑惑,姐姐怎么老帮着那个大哥,明明他们才是亲姐弟。
赵秀觉得心情烦躁,看弟弟那都不顺眼,衣服也不穿整齐,读圣贤书满嘴臭味。
“家中是非多,师傅是对的,早日斩却尘缘,才能心无旁笃的修行。”
刚走到大屋外的赵凡听着里面吵闹声安静,“也该聚聚,珍惜当下。”
“来晚了,大家各位久等。”
“快坐,饭还热乎着呢。”
赵秀拉出旁边的凳子拍了拍,示意大哥坐这边。
赵凡坐下,看了眼一旁十四年华的赵状元,“弟弟,多年不见,可安好?”
“安好,多谢大哥挂念。”
赵状元忙躬身作揖,礼仪十足,旁人挑不出毛病,却也带着几分疏远,“安好,大哥十年不归,现在归家,我们都高兴,坐下吃饭吧。”
赵秀踢了一脚弟弟,哪壶不开提哪壶。
赵凡略感尴尬坐下,“回来至今,还没赔罪,十年修行,我已经打定破门出家修行的念头,此番回来,不为添乱,只为看一眼至亲。”
“居家也能修行呀。”赵李氏听这话,心里更惭愧,“如你叔父般,做个官职,你若嫌小,他也有些朋友,去九江城做个官,总比浪迹江湖好。”
赵秀羡慕的看了眼大哥,只能低头扒饭,为什么她要闯荡江湖,全家反对?
“你有你的打算,但破门出家,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赵鹤想过侄儿会远游,会闯荡江湖,从未想过他会破门出家,“人生在世,始终要有个家,有个伴,咱家不富裕,却也不差,不必去遭那罪。”
赵状元心想,这定是大哥的缓兵之计,先唤起家人的亲情再卖惨好还价,这种套路,他在同窗之间传递的话本上已经看过很多遍了。
只不过主角一般是大家闺秀,现在是七尺男儿这么说,世风日下啊。
“心意已定,好好吃菜吧。”
赵凡夹起红烧肉放碗里,“叔父叔母不必担忧,修行也有伴,倒也不孤苦,安心便是。”
“再考虑考虑吧。”
赵李氏想起那晚,母女俩最绝望时破门而入的赵凡,愈发愧疚。
“吃菜吃菜,说这些作甚。”
赵鹤拍了拍桌子,止住这个话题。
赵凡安静吃菜,享受难得的温馨氛围。
“叔父,我看妹子有向武之心,为何不为她请个名师教导?”
“唉。”赵鹤放下筷子,看了眼抬起头的女儿,“女儿家学武,膀大腰圆,日后怎么嫁的出去?”
“这丫头野的很,日后那个婆家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