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嗜血,为了杀而杀,以杀为乐。
那怕吃饱的情况下,它们依旧会杀。
杀了不吃,就是玩。
杀猎物,杀同伴,更严重些杀兄弟,杀子女。
它们不为生存,单纯是为了享受鲜血的味道。
这类动物是真的残忍,例如黄鼠狼,吃饱也会杀。
杀着玩。
对于这类残忍成性的动物,异变之前人类发现也会采取兽道毁灭。
黑狼显然是这种性格晚期,否则那只动物会对老婆子女出手?
即便是猛虎、豹子这样的独行侠。
跟老婆子女产生冲突也会让着祂们。
更是会在老婆的领地外再圈一块地保护老婆子女的安全。
动物不会无端的对着子女老婆出手,如果有,那一定是为了生存下去。
蛇会杀死子女饱腹,通俗点而言,它是冷血动物,莫得情感。
实际上一些,生下蛋就不管的母蛇,那里知道它孩子长什么样,什么味道。
更何况办完事就跑的雄蛇?
那孩子是不是它们的都不知道,毕竟蛋那么多,吃了也就吃了。
侯镰把母狼跟两只小狼的尸体扔进洞穴里,重新用土填上。
动物园告诉人们,吃饱喝足的情况下, 动物多元化的性格就显现而出。
至于暴虐成性的黑狼, 侯镰不准备放过。
可以宰了给黑财当粮食储备,也能喂食夜枭。
黑狼不再挣扎, 已经死透了。
它没有白虎那么强,连父亲黑狼王都不如。
生命很脆弱,而黑狼不具备强大的生命力。
侯镰观察后得出结论,强大生命力应该是在数次乃至十几次进化后才会涉及的层次。
一次进化是体型, 二次进化是皮肤。
他很好奇, 三次进化会是什么?
黑财咬着黑狼的伤口,用幼小的牙齿撕开血肉。
它只有这样,才能报仇。
侯镰看的一阵担心,黑财要是遗传了这样的性格。
只能给它个痛快, 免得祸祸别的动物。
黑狼这样的祸害, 还是从小就打死比较好。
“嗷,嗷呜。”
“哦,哦呜。”
黑财咬完泄愤, 跑到填好的洞穴上仰天发出一声声稚嫩的狼嚎。
它很心痛,母亲弟弟妹妹在同一天离开它。
都是它的父亲做的,现在父亲也没了,它感到很痛快。
母亲跟弟弟妹妹知道,一定不会怪罪它的。
侯镰听不懂它叫的含义,大体能猜出是在缅怀逝去的亲狼。
一夫一妻制是狼群社会的准则。
它们对夫妻亲狼的感情很认真。
狼群说是群,实际上是由一对夫妻狼带领由子女与其它成员组成的群体。
核心领导是狼王夫妇,而子女中, 会驱逐公狼出族群。
留下女儿吸引流浪的优质公狼入伙, 确保基因的纯粹。
黑财哀嚎许久,嗓子都哑了, 趴在土坑上, 眼睛朦胧,很伤心。
同一天, 它的世界完全变化。
侯镰继续剥皮挖牙齿, 看着手指长的犬齿。
黑狼的二次进化是牙齿, 这点倒是奇特。
看来二次进化非皮肤角质化。
五脏六腑都被夜枭吃了, 一点不顾及这是黑财的老爹的尸体。
黑财嚎哭累了,小跑凑到侯镰脚旁睡觉。
看着它含泪的眼角, 侯镰揉了揉狼头,不随着你爹的性格, 就好好活着吧。
将狼皮挂到高处晒着,开始制作肉干。
把一块块撕碎的狼肉放在草地上风干,去掉水分后再收起来。
侯镰坐在草地上思考进化的方向。
很不同,是不是食草动物趋向于保命能力更强的角质化皮肤?
食肉动物更倾向于进攻性更强的爪牙?
它们会随着长处而进化,是固定的还是非固定的?
侯镰很不解,太玄奥了,他即将二次进化,心中有这样的预感。
却没想好要怎么进化,感觉进化完全是不可控的随缘。
看了看扑腾着肉翅练习起飞的夜枭。
再看看吧, 夜枭是一次进化后的,把它培养到二次进化看看结果。
再定结论。
感觉这个猴王当的好苦好累, 不仅要管吃管喝管老婆,现在连进化都要管。
看着面板,侯镰将听觉也升到四星, 全四星了,获取的上限应该会继续提高。
趁早把五感进化到极致,他很想知道。
如眼前放慢速度的奇妙反应, 还会不会产生别的奇妙反应?
耳朵很痒,他拿着树枝自制挖耳棒,把夹杂着黑色污垢的耳屎掏出。
顿时恶臭四溢。
黑财好奇的看了看左右,这里为什么飘着红色雾?
它很不明白,往前走了一段距离。
“轰隆。”
天上轰鸣一声,挑落下一只黏糊糊的虫子。
散发的恶臭差点熏倒它。
黑财夹着尾巴就跑,而那黏糊糊的虫子紧追不舍。
丝毫没有放过它的打算。
黑财眼前一片光明,它一步越进光芒当中。
看着青草的芬芳,眼前是一坨白的发黑的大片耳屎。
“哦呜。”
黑财吓赶忙爬起来,不困了,好臭啊。
它跑到十几米外干呕, 除了口水什么都吐不出。
看着不断掏出恶臭耳屎的猴子, 黑财竖着尾巴嗷嗷叫着。
夜枭已经昏倒了。
侯镰掏出耳屎的时候,它就在背包里。
费尽全身力气,终于在昏迷之前爬出背包。
白沫从嘴巴鼻子里溢出,弯曲的爪子还是无意识的微颤。
黑财好怕, 它很讲义气,咬住夜枭的尾羽就往附近的木洞钻。
侯镰已经免疫进化带来的恶臭,现在很享受挖耳朵的感觉。
挖呀挖,在四处转了一圈,也把耳屎丢了一圈。
黑狼躲在树洞里颤抖着身体。
猴子怎么会弄出那么臭的东西。
母亲的排泄物都没有这么臭。
夜枭醒过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看着前方匍匐成一团的黑财,心里很感激。
好兄弟,还记着它呢。
日落。
晚上出来活动的动物算是遭殃了。
一条毒蛇刚晒完太阳往这边爬,就被熏晕。
几只路过的鸟也倒在草丛上。
屎壳郎聚集在周围,这种味道它们很喜欢。
侯镰去打蛇抓鸟的时候,还看到几只脑袋大的屎壳郎。
好家伙,虫子都变大了。
就是不知道蛋白质怎样?
闻了闻空气中的不知名味道,想了想还是算了。
屎壳郎这东西,还是不吃了。
天亮,露水将恶臭冲刷掉了一些,没有昨天那么浓烈。
侯镰的耳朵不再排泄耳屎,进化结束。
他很迫切的收起肉干塞包里,又去树洞把狼跟夜枭抓出来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