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冷睨着他,讥讽地冷笑:“我不提前拔针,怎么能当场抓到你又偷偷摸摸打听你白月光的消息!聂苍昊,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为什么不索性光明正大一些!”
这个男人明明爱的是白月光,却死抓着她不放,就是脑壳有问题!
聂苍昊知道这种时候再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索性沉默。
安然好像拳头打在棉花上,完全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她瞪着他,只有一个要求:“立刻离婚!”
这次他终于有了反应:“再等一个月吧。”
安然蹙眉,不明白:“为什么要等一个月离婚?”
“我没说等一个月离婚,我是说等一个月再谈这件事情。”聂苍昊心平气和地分析道:“那时候你还能冷静一些。”
原来是缓兵之计。
安然冷声道:“我现在很冷静!聂苍昊,你休想再让我跟你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我们领证之前签过婚前协议的!你三番两次跟白月光不清不楚搞暧昧……”
“她不是白月光,你不要乱给她起绰号。”聂苍昊见她话说到这份上了,就冷声提醒她:“上次你跟阿豪的事情我也跟你清算一下。”
“什么?”安然戒备地瞪着她。“聂苍昊,你别……贼喊捉贼。”
聂苍昊觑着她,语气淡冷地接道:“我只是陪着白绫选婚纱,除此之外两人没有任何暧昧举动。你跟阿豪那事儿不同,那小子三番两次对你生出不轨之心,有照片和视频为证,你还喂他吃饭?”
安然好久才道:“我那时不知道他……我只是把他当朋友!”
“我也只是把白绫当朋友。”聂苍昊理直气壮。
安然:“……”
她发现,论诡辩之术她远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白绫的病历可以发给你查看,她身体状况非常差,各种手术排到了三年后。我说过她对我有恩,不可能对她不管不顾。”
“我一没对她有任何不轨之心,二没用自己的勺子喂她吃饭,堂堂正正,清清白白。”
“陪她选婚纱这件事情可能的确有些欠妥,但我别无选择。我不想让她带着遗憾上手术台!我以弟弟的身份陪她选婚纱!”
“事情就是这样,你爱信不信,我问心无愧!你要想趁机闹离婚?趁早死了这条心!”
安然:“……”
离开书房之后,安然决定放弃跟这个男人沟通的打算。
既然打又打不过,辩也辩不赢,讲也讲不通,那么她只能以自己的方式来表达对他行为的强烈不满。
——安然决定搬走。
她没收拾任何东西,只是穿了件毛呢外套,拎着包就准备出门。
聂苍昊立刻就拦住她,觑着她,沉声问道:“天色不早了,你去哪儿?”
“我去哪儿你管不着!”安然连一句话都懒得跟他多说。
她准备绕开他,继续往门口走。
“别闹了!”聂苍昊一把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几乎用恳求的语气对她说:“你刚打完保胎针,这种时候应该卧床休息。”
“我一刻都不想再看到你!”安然冷睨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她用力挣扎着被他握住的手腕,嘶声接道:“放开我!拿开你的脏手!”
聂苍昊渐渐没了耐心,幽邃的黑眸染起了一抹怒色。“是不是还想被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