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联系他!”雷格说。
“我也不想!”安然说。
不过顿了顿,她又道:“知道霍言手机号的人又不止聂苍昊,我可帮你问旁人,再发送给你。”
“好,请尽量快一点儿,谢了。”雷格挂了电话。
安然放下手机,喊了声:“阿豪!”
阿豪走过来,看着她。
“你有霍言的手机号码?我发给雷格。”
阿豪拿出手机,找到了霍言的号码,再截屏发给安然。
安然随即将截屏用彩信的方式转发给了雷格。
她刚做完了这些,就接到了蓝月打过来的电话。
“安然,能出来陪陪我吗?”蓝月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
“你在哪儿?”安然问道。
“在一家清吧,地址定位发给你,过来陪我喝几杯吧!”蓝月说完就挂了电话。
安然收到了蓝月发过来的定位图,让阿豪开车送她过去。
那家清吧并不远,大约十分钟的车程。
蓝月独坐在一隅,听着忧伤的小提琴独奏,自酌自饮。
安然走过去坐在她的对面,关切地问道:“一切顺利吗?”
蓝月点点头,叫侍应生端来一大杯鸡尾酒放在安然的面前。
安然不想喝酒,却愿意陪她。“严亮以后真得就能彻底忘了你?”
“聂少说霍医师的催眠很厉害,除了在你身上失过手,其余的时候无一例外都成功了。”蓝月这话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安然神色顿时变了,冷下了脸。“能不能别在我面前提他!”
“你为什么那么讨厌聂少,你明明喜欢他的。”蓝月问道。
“谁说我喜欢他!”安然奇怪地看着她,问:“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眼睛!”蓝月指了指美眸,轻声地道:“心灵的窗户骗不了人。”
安然蹙眉,忍耐着道:“我是为了严亮的事情专程过来安慰你的!你要继续提姓聂的,我走了。”
蓝月沉默了一会儿,幽幽地接道:
“霍医师说想让严亮彻底忘了我,就要让他彻底死心绝念。我也不知道他究竟用什么法子给严亮催眠,也不知道严亮在催眠的过程中究竟遭遇了什么……”
安然忍不住问道:“严亮现在怎么样?”
“送上飞机了!等他睡醒一觉就抵达大洋的彼岸,彻底忘记我开始新的人生。”蓝月美眸有泪光闪过。
安然闻言也叹不住叹气,安慰她:“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但这个结果也算是不错了。至少严亮从此不再因爱得而不得纠结痛苦。”
顿了顿,她又问道:“严亮去了国外,他怎么生活呢?”
“聂少将他派遣到国外的猎豹分公司,专门接受国外的任务。他重新回归猎豹,继续做他的影者了。”
安然点点头,对这个结果挺满意的。“他也算干了件好事。”
这个他,指的是聂苍昊。
两人相对无言,许久之后蓝月打破了沉默。
她抬眸看向安然,慢慢地道:“聂少最近也在接受霍医师的心理疏导治疗。”
安然微感诧异,下意识地问道:“他怎么了?”
话一出口,就意识到不对,连忙又试图掩饰:“我不是关心他的事情,只是……”
有点着急,她脸色微微涨红,却一时间怎么都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诠释她的言行动机。
蓝月好心地给了她一个下台阶:“你只是怕小宇的爸爸精神和心理出问题,对小宇未来的成长很不利。”
“对对,就是这么回事!”安然吁出一口气,再抬头看蓝月,顿时有些心虚。
“坏人,你这什么表情!”她端起那一大杯鸡尾酒,作势要泼过去。
蓝月一脸的无辜:“难道我说错了?”
安然懊悔地撂下酒杯,瞪着她不语。
“霍医师给严亮做完催眠之后,又顺便给聂少做了一次心理疏导,我才知道他的情况好像比严亮更严重。”蓝月接道。
安然没说话,但她一直看着蓝月。
其实自打她跟聂苍昊结婚到现在,就无数次怀疑他的脑子有问题。
哪怕后来知晓了他不是聂擎宇本人,性情大变情有可原,但她还是觉得他脑子和心理不太正常。
——原来,他脑子和心理真得有很严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