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没想到雷格如此执着磨着她亲手给他打首饰。
他两次开口相求,甚至连苦肉计都用上了。她若继续拒绝,无疑会惹他不快。
蓝月现在只想讨他欢心,不想跟他闹别扭。
“图纸拿来。”她爽快地答应了。
雷格原本都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但仍然不死心地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而已。
没想到蓝月竟然答应了!
他大喜过望,递过来图纸的时候,大手都有些颤抖。
生怕她临时反悔,他把要求放得很低很低:“图纸的造型纹饰有点儿复杂,你给我打个光面指环就行了。指环比较简单,不费什么事。”
蓝月用实际行动来回答他。
她拿起了刚才敲破雷格手指的小锤子,照着图纸锻造戒面,然后再换了小凿子雕刻纹饰。
每一个步骤她都极其认真,好像生怕出现任何差错。
雷格微扬起唇角,黑眸亮亮地盯着她,浮起了久违的暖意。
煅造术是暗岛男影者的主要考核项目,女影者只有前三甲才要求过煅造术的合格线。
蓝月多年不碰这门手艺,未免有些生疏,不过她很快就上手了。
一个半小时的精雕细琢,她合格地完成了图纸上绘出的男式对戒。
当蓝月拿着金灿灿的男式对戒帮雷格试戴的时候,他激动得不行。
雷格将她拥进怀里,在她的耳畔绵绵情话:“以后我一定加倍疼你!你想要什么都给你!”
蓝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笑道:“你知道我是谁吗?就乱承诺!”
雷格一怔,随即沉下了脸色。“跟我说这种话?”
蓝月却仍然盯着他的眸子,挑眉追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啊!你要疼谁呢?真搞清楚了吗?”
雷格生气了,将她拦腰抱起。
“你做什么!”蓝月没想到他说乱来就乱来,完全不打商量。
“首饰打完了,我们休息一会儿。”雷格的理由很充分。
蓝月用手掌推拒着他的胸膛,故作嫌弃:“一身的汗,先洗干净吧!”
雷格闻言不由惊喜:“洗干净了就可以?”
蓝月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不答反问:“你还没说有没有认错人呢!”
雷格赌气地在她唇上轻咬了一口,最后还是妥协了:“陪我一起洗!洗完了告诉你!”
蓝月终归没有陪雷格洗澡,她又开始剧烈腹疼。
医生过来给她瞧了瞧,说是怀孕不能过度劳累,她需要立刻卧床休息。
雷格想让蓝月陪他洗澡的想法固然落空了,别的想法当然更是想也别想。
他觉得她是故意的!
原本想发作,可是他看看手上戴的对戒又舍不得对她发脾气了。
“送我下山吧。”蓝月阖起眸子,有气无力的样子。
回去的路上,两人各怀心事,都很沉默。
回到二号机场的候机大楼,这里有雷格专门给蓝月安排的起居室。
“有件事情需要跟你商量。”雷格看着自己手上黄澄澄的男式对戒,决定向蓝月坦白。
蓝月觑着他,似乎完全知道他想说什么。“是商量吗?还是通知!”
雷格一怔,她太通透了!什么都瞒不过她!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是通知。”蓝月勉强扬起唇角,心平气和地说:“其实你不用通知我!有些事情,我知道了反倒不好。”
雷格欲言又止。
“不要在我面前提别的女人,我对她的事情不感兴趣!”蓝月打断了他。
雷格用自己戴着戒指的大手扣住她戴着戒指的纤手,两枚崭新的对戒熠熠生辉。
他亲昵地吻了吻她的指尖,告诉她:“还是那句话,除了你,我不知道别的女人长什么样!”
蓝月眸光微动,没有言语。
“除了你,我没碰过别的任何女人!无论是白绫还是瓦妮莎都一样!”他继续接道。
蓝月侧过目光,仍然保持缄默。
雷格不知道她心里真正的想法,总觉得没底。“此生此世,我的妻只有你一个!别的都只是挂着一个虚名而已。”
蓝月终于开口了,却带着几分讥诮:“除了白绫,你还打算和别的女人做挂名夫妻?”
雷格目光闪烁一下,辩解道:“只是做个样子而已!”
蓝月没有跟他争吵,慵懒地靠在椅子里闭目养神。
雷格不由自主地紧跟过去,好像她身上有一股巨大的磁力,吸引着他时时刻刻围绕着她打转。
他单膝跪在她的面前,小声地解释:
“只是对外做个样子,我们私下里还跟从前一样。”
“我跟瓦妮莎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没碰过她。”
“你要不相信,我让她过来,当面把话说清楚!”
还不等蓝月反应过来,雷格就命手下把瓦妮莎叫了过来。
大约十分钟之后,随着一阵香风袭来,就见一个跟蓝月容颜肖似的少女如同蝴蝶般蹁跹而至。
“她就是瓦妮莎!”雷格站起身,回头对少女招了招手。
瓦妮莎走过来,先看了一眼雷格,又好奇地打量着蓝月。
蓝月也在不动声色地端详着瓦妮莎。
她表面平静,内心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个女孩太像少女时代的自己了!
正如安然所说,雷格该不会是把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妹妹给找来了吧!
“你就是蓝月姐姐!”瓦妮莎睁着美丽的眸子,由衷地赞叹:“你好美啊!”
她从小就是万里挑一的美人胚子,比颜值从没输过谁。
可是见到蓝月的这一刻,她的自信竟然有些动摇了。
她们俩拥有肖似的容颜,而且瓦妮莎正值妙龄,按理说她能艳压蓝月,她也一直这么认为。
然而站到蓝月的面前,她才惊觉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轮廓肖似的五官,但蓝月三庭五眼的黄金比例更完美。看到蓝月的修长玉颈,就会明白为何天鹅颈那么受人推崇。
丰满的女性曲线,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做性感魅惑。两条比例完美的修长玉腿,配上修身的鱼尾长裙,让人想到了什么叫做腰腹下面都是大长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