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珊珊恨屋及乌,连带着看整个聂家都不顺眼。
安然冷笑:“不愧跟苗思思是一家子的亲戚,果然一样又蠢又坏!骗你的人是聂海岩,关我们夫妻什么事?关我们家小宇什么事?关……”
她刚要替聂擎宇讨公道,突然想到了对方让她伤心的地方,就狠心略过去了。
“你可以骂聂海岩,你没资格骂整个聂家,更没资格骂我老公和儿子!”
见安然动怒,聂苍昊一脸阴冷,聂海岩慌了。
“啪!”他当众狠狠甩了苗珊珊一记耳光,勒令道:“赶紧给二哥二嫂道歉!”
苗珊珊尖叫着捂住被打的脸,当即嚷着要离婚。
聂海岩豁出去了,抓住要往外跑的苗珊珊,骂骂咧咧:“要离婚也得先道歉!不道歉别想走出家门!”
苗珊珊死命地抓挠着聂海岩,夫妻俩打成一团。旁边婴儿床上的孩子一直哭也无人哄抱。
姜芹一直帮着继子骂苗珊珊,对于那个哭个不停的孙儿完全无动于衷——反正又不是她亲孙子!
聂海岩抓着苗珊珊的头发,“噼噼啪啪”地连着扇了一顿耳光,再将她踹翻在地。
“二哥,我教训这疯女人了!”他讨好地对聂苍昊说:“你和二嫂就当她是条疯狗,不用理她!”
聂苍昊没再看趴在地上大哭的苗珊珊,只是将寒戾的目光转向姜芹。
他知道苗珊珊说的那些话是从哪里听来的!可姜芹毕竟是他二婶,不方便动手。
但是不教训教训这个长舌妇,他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二婶,你背后怎么编排我无所谓。我可以看在你是长辈的份上,权当你老糊涂了不跟你一般计较!可你要是敢背后诅咒小宇,我绝饶不了你!”
“二叔一个人在精神病院住着挺寂寞,要不给你们开个双人间?你也进里面照顾他吧!”
听到聂苍昊这些话,姜芹吓得腿都软了。
她的脸色发黄,嘴唇哆嗦,舌头打结:“我、我、我、没、没……没有诅咒小宇!我、我、我哪敢诅咒小宇!是、是这个疯女人胡、胡说八道!”
聂苍昊冷笑一声,一脚踹向姜芹旁边的桌案。
那张结实的实木雕花桌案猛地撞向墙壁,摔得四分五裂,满地狼藉。
姜芹吓得一屁股坐在了椅子里,直抚心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聂海岩吓得脸色苍白,战战兢兢地立在那里,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堂兄的脸色。
安然走过来,挽住了丈夫的胳膊,说:“不跟他们一般计较了,我们走吧!”
该骂的骂了,该警告的警告了,她从来都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性格。
聂苍昊睨向聂海岩,教训道:“管好你的老妈和老婆!下次再听到她们胡说八道,我先割了你的舌头!”
聂海岩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含糊地说:“再不敢了!”
回去的路上,安然有些奇怪地问道:“聂海岩好像很怕你啊!”
聂苍昊一边开车,一边说:“当初他干的好事,脚踏两只船,还嚷着谁先怀上身孕就娶谁。结果没怀上的那家扬言要废了他,是我帮他摆平的!”
聂海岩招惹的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除了苗珊珊,另外一个交往的女孩也是帝都的豪门千金,岂是他随便玩完就扔的?
如果不是聂苍昊帮他摆平了那件事,估计聂海岩肯定会遭到报复。
安然撇嘴,哼道:“这种忙你也帮!”
她觉得,就应该让那个聂海岩为他的渣男行径付出应有的代价。
聂苍昊沉默了好一会儿,解释道:“聂海岩再不济也是聂家的人,任由他被人废了,聂家的颜面过不去!”
他一直就是护短的脾气,帮亲不帮理。
好一会儿,安然才道:“我觉得聂海岩的老婆满腹怨恼,他们俩的日子过不久。”
聂苍昊眸子冷了几分:“最近我会让人盯着那个疯女人!她再敢胡说八道,我让她这辈子都开不了口!”
车厢里一阵沉默,好久安然又开口:“当初你刚回帝都的时候……还遭遇过那么多不公平的待遇!”
无论是被家族雪藏,还是差点儿遭到家族的驱逐,聂苍昊顶着个“天煞孤星”的帽子,那些年始终生活在聂擎宇的阴影里。
甚至就连聂擎宇身患绝症,也怪到了聂苍昊的身上。
聂苍昊看安然一眼,确定她没有迁怒自己的意思,这才微微扬起唇角。“我还以为,你也会认为是我克死了聂擎宇。”
就因为他顶着“天煞孤星”的帽子,所有人都把不好的事情赖到他头上。
聂擎宇死了,聂老爷子始终不待见聂苍昊,甚至就连他的亲妈刘美君也迁怒他。
每次回老宅,他都得承受集体冷暴力。
聂老爷子故意当着他的面夸赞聂擎宇,就是为了故意气他;
刘美君看到他就会想到早逝的长子,各种不痛快。
她又是长吁短叹,又是借酒浇愁的,看他的目光好像看一个千古罪人!
久而久之,聂苍昊都形成了条件反射——每次回老宅心情就特别暴躁!
别人的看法就罢了,反正他也不在乎。
可他就是怕安然也把聂擎宇的死怪在自己的身上。
她会不会也认为是他这个“天煞孤星”克死了聂擎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