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曼茹如遭雷亟,整个人连退了好几步,手里的银刀差点儿没拿住。
她面前的男人就好像一只正在脱掉人皮的魔鬼,虽然骨子里一样的恐怖,但是至少他披着人皮的时候还没有那么瘆人。
当霍言蜕掉那层儒雅的伪装之后,他真实的模样该是多么狰狞可怕。
盛曼茹虽然听完了昨晚的录音,可她毕竟没看到他真实的模样。靠想象延伸出来的恐怖画面总是更令人心惊胆颤,人往往都是被自己给吓死的。
“你……终于承认……你一直在戴着面具演戏了!”她握紧手里的银刀,好像紧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霍言看她如临大敌的模样,只是好笑地微微摇头:“你不用这么怕我,我又不会吃人。”
“你不吃人,却比吃人的魔鬼还要可怕!”盛曼茹的身体在颤抖,手里握着的银刀也在颤抖。
她抬高了嗓音,斥责道:“你利用你擅长的专业随便洗去别人脑子里对你来说不利的记忆,这种做法比强取豪夺也高尚不到哪里去!”
霍言微眯俊目,声音仍然很温柔:“这么大声,你在说给谁听呢?”
盛曼茹又是一颤,她丝毫不敢瞄向自己的挎包,只用言语激对方:“对付一个弱女子,你就只会催眠吗?霍言,你真是弱爆了!”
霍言不怒反笑,轻轻吐字:“你的样子让我想到了一个词‘色厉内荏’。”
盛曼茹有些挫败,她硬的不行又试图来软的:“你放过我吧!我保证绝不把你的真面目说出去!我明天就离开……不,今晚我就可以离开帝都!你可以继续保持你完美的人设,继续戴着你的面具演戏,不会再有人来拆穿你了!”看书喇
霍言并没满意她的让步,只是微蹙好看的眉头,似乎遇到了一个令他费解的难题:“这么多年了,你是我唯一的差评师。”
他在每个人的眼里都是完美的,却唯独在盛曼茹这里栽了跟头。
“也许我俩太亲近了,近到了负距离接触。”他找到了一个还算能过得去的理由来说服自己。“其实人与人之间还是应该保持一定的距离,相互看起来才更完美。”
盛曼茹咬着唇,终于还是没有忍住:“你下一任女朋友就别再有负距离接触了,下半辈子你就一个人……”
霍言温柔地凝视着她,邪气地勾唇浅笑:“怎么不说下去了,是让我一个人解决吗?”
“呵,你果然越来越懒得装了!”盛曼茹先前的恐惧渐渐变成了愤怒,她挑眉问他:“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下流胚!”
霍言看着她气到通红的俏脸,微笑着接着问:“你怎么恢复记忆的?我催眠过的患者还没有自行恢复的病例。”
“别以为你做事多么天衣无缝,多行不义必自毙!”盛曼茹一手握刀防御,一手探进挎包里拿到了自己的手机。
她单手指纹开锁,然后拨了报警电话。
霍言完全没有要阻止她的意思,只是在一边冷眼旁观。
盛曼茹的报警电话拨出去,却没有任何信号。她定睛一看,手机竟然被调成了飞行模式。
她明白过来了,再次向霍燃投去愤怒的目光:安然打来电话时,他找借口帮她把手机调成静音,顺便还给她的手机改了飞行模式!
这个狡猾的无耻之徒!
盛曼茹镇定地当着他的面把飞行模式调回了正常模式,然后继续拨电话。
可是手机仍然没有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