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说的是,我这一时喝多了,酒后胡言乱语,还望李兄千万别往心里去。”廖赖神情倨傲,高举酒杯一饮而尽。
“大家今夜不醉不归,本公子敬你们一杯。”
那些个小族中人纷纷举杯庆贺,嘴里说着献媚讨好的话,心里又唾弃着廖家人的狂妄傲慢,目中无人。
花阁里虽以花为名,却没有一棵花,方杻气的咬牙切齿:“老板,你这里怎么没有花。”
全是一些字画。她要的是真花不是假花好嘛!
老板心不在焉地说:“一楼买卖字画,二楼玉石玛瑙,三楼赏花赏美景。客人要花请上三楼。”
方杻听得一愣一愣的。抱着剑走上阁楼。
她粗略地扫过二楼的东西后,就直奔三楼,在角落里终于看到了那盆玉兰花。
“玉兰,我找你找的好辛苦!”
窗户对面正好也能看到阁楼里的人。
“古代男人也这么骚包的吗?头上居然还戴着花。”她转向一边,嗯?那个人是川吗?
她揉揉眼睛,再仔细看一遍,“真是他!”川似乎知道有人在看他,抬起头,露出张俊逸的脸,嘴里吐出一个字:安
“安?川说话怎么也古言古语的。”
方杻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收到。紧接着一股幽香飘起,方杻倒在地上昏迷过去。角落里的玉兰花盛开得更加绚烂。
大厅中,廖赖醉醺醺地起身,走进苏锦儿,他把头上的芙蓉花摘下,别在她的发间,“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呵!如此甚好。”
苏锦儿声音轻颤,眼眸低垂,指尖用力一按,琴弦嘣断。歌声戛然而止,大家都诧异,目光全聚在苏锦儿身上。
苏锦儿惶恐之间,跪拜在地上:“廖公子恕罪。”
他一脚踹翻放在桌子上的古琴,脸色晦暗不明:“呦,这么不经用,我这轻轻一脚它就坏了。锦儿啊!你这琴怕是该换换了。”
“嘶,这个场景如此熟悉,这不是那个什么破诅咒么?呦呵!本公子这一脚还踢出个诅咒来。有趣,真是有趣。”廖赖玩笑道。
“廖兄莫生气,你又何必为难一个柔弱女子。这都几百年了,还不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什么诅咒,不过是骗人的把戏。”李敖扇着扇子,嗤笑道。
苏锦儿把头埋的更低,心中痴笑:是啊,五百年了,谁还记得那个诅咒。谁还记得…
有的人显得有些坐立难安。犹豫着要不要先离席回家。这诅咒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但是都没人敢开口,怕得罪了廖家人。
川再次抬起头,那个人口中的诅咒,是什么?为什么他心里隐隐做痛。
传说五百年前,蛮城歌坊有一女子名曰玉兰,是蛮城出了名的歌姬,声音有如天籁般悠扬动听,不少豪客不惜为此一掷千金,只为了能听上她美妙的歌声。
玉兰,是一个双目失明的女子,她长得貌美,气质淡雅如莲,人们只知她的歌喉美妙,却少有人知她的琴音。
玉兰一心想找个能懂她琴音的知己。可高山流水,知音难觅,渐渐地她不再弹琴。
乐师容乐一直爱慕玉兰,却从未能走进她的内心。他自以为自己是最懂玉兰的人,偷偷地把封尘的琴拿出,奉到玉兰面前,手握玉箫邀她一同合奏一曲高山流水。
谁能想到,玉兰她不但不愿意,还气愤地砸了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