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楚等着她接下来的话。/p
林湘扫她一眼:“你该去上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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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湘第三次见到原绯,是在等电梯的时候。/p
她要去小超市,跟唐小楚一起下楼。/p
电梯间已有别人等候。/p
30楼,唯一的两户,狭路相逢。/p
唐小楚死死攥紧林湘的手,手心都是汗,紧张得只会吞咽唾沫和斜眼偷窥。/p
几步外,少年身穿深蓝校服,单肩背起瘪瘪的书包,沉默地盯着电梯楼层。/p
……那样过目难忘的一张脸。/p
对于这张老天赏饭吃的脸,再华丽的辞藻,再繁复的赞美,都显得空洞。/p
绝对是他。/p
唐小楚一直想说点什么,至少鼓起勇气,打声招呼。/p
从等电梯,到进电梯,一路下降,她的脑子飞转,却没能开的了口。/p
紧闭的空间,充斥着难以忍受的寂静。/p
打破沉默的人是林湘。/p
“是你做的?”/p
四个字,没有前情提要。/p
唐小楚意外——林湘拒绝所有无效社交,极少主动接近任何人,如果有,必然别有用心。/p
电梯门映出两名少女的身影,些微扭曲。原绯对着模糊的人影笑了笑:“林小姐。”/p
林湘说:“原公子,昨天是你发的帖子?”/p
“是。”/p
——比想象的坦诚,无意卖关子。/p
林湘问:“我似乎应该谢你?”/p
那人回头,冰蓝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一瞬。他说:“我有你男朋友的电话,其实可以打给他。”稀松平常的语气。/p
林湘看见他嘴角挂着笑,斯文纯良。/p
电梯到底楼,门开了。/p
少年穿过大堂,清瘦的背影消失在阳光下。/p
他人不见了,唐小楚才问:“什么意思?昨天的帖子——难道是余斯在朝歌嘉园出现那个?小马甲发的?”/p
林湘点头。/p
“那他说有湛南电话,又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不直接打给湛南?不对,他为什么不救我们?”唐小楚满脑袋的问号,“话说一半就走,他有那么急吗!”/p
林湘说:“你叫的出租车在小区外等着了,还不走?”/p
唐小楚说:“湘湘,你猜他到底什么意思?”/p
“就是这个意思。”/p
“……”唐小楚无语,“你们能不能不用谜语说话?我真听不懂。”/p
“就是故意要你猜。猜来猜去,满脑子都是他,他就赢了,别浪费时间。”/p
唐小楚大开眼界。/p
不愧两大海中王族,知根知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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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南下午回来,带来一名建材市场的师傅,一起测量大门的尺寸,完事跟林湘确认,订了一扇差不多样子的新门。/p
林湘对这些事不上心。/p
师傅走后,湛南又开始处理门附近的墙面。/p
林湘站他旁边,低头看着他买的两罐环保油漆,说:“你知道可以请人做吧?”/p
湛南戴起手套,没抬头:“帮你省钱,不行?”/p
“行,我高兴还来不及。”林湘伸个懒腰,往里走,“你留下吃晚饭吗?想吃什么?我叫钟妈做。”/p
“我今晚不回去。”/p
林湘回头。/p
她记得,湛南和家里人一起住。连续两天夜不归宿,不像模范好儿子的作为。/p
他不对劲。/p
林湘试探的开口:“异能管理局的人找过余斯,我想他不会再来自讨没趣。”/p
湛南应了声。/p
眼皮也不抬,够敷衍。/p
林湘皱眉,不为余斯,还能为了什么?/p
湛南突然问:“你隔壁住谁?”/p
林湘一怔,眉心舒展,眼底笑意渐渐泛滥:“原绯。”/p
“……你们认识。”湛南语气微酸。/p
“见过几次,今天陪小楚下楼,电梯里遇上了。”林湘在他身旁蹲下,偏过头盯他侧脸,“怎么问起这个?”/p
“随便问问。”/p
“真的?不是听人说了什么?”/p
“真——”/p
“撒谎!”/p
林湘突然扑过去,咬他耳朵。/p
湛南猝不及防,几乎被她扑倒,气道:“你属狗的?”/p
“你耳朵都红了,还在我面前装。”林湘又咬一下,“说不说实话?说不说?”/p
湛南无奈:“……同事提了两句。”/p
林湘:“我认识你的那天,他刚搬家,总共也没碰上几次。”/p
湛南不吭声。/p
林湘食指划过他的脸颊,在额头上点了点,软声抱怨:“你主动留宿,我还纳闷呢,原来不是对我欲罢不能,是隔空打翻醋缸了……害我一场空欢喜,真叫人失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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