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靠着手中的钢筋杀出一条路，安全的带着姐姐离开。

但是奈何有心无力。

胳膊被蜂拥而至的丧尸狠咬一口，皮肉连带着衣服掉落。

接着是肩膀。

再接着是……

朦胧中，走马观花，韩珞想，从天而降的神仙能救他一次，两次，却不能救他三次……或许这次生命真的到尽头了……

直到耳边传来朦胧又沉静的声音，“韩珞，不要透支异能了！”

韩珞精神一震。

是萱秒！

有那么一瞬，韩珞眼眶酸酸的。

神仙……真的能听到他的祈祷吧……

一个小时后，几人带着一身脏污和疲倦进入了废墟的大楼。

韩珞几乎全身重量压在萱秒身上，被她拖着走。

这里应该是还未完工的办公场所，稍显空旷，能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凌夙解决了变异猫之后，也赶来与他们汇合。

见到萱秒，凌夙心脏停滞。

少女眸中氤氲着雾气，脸上星星点点的血滴，鲜红的扎眼，一身衣服被血染红一大半，她仰着头在对他笑。

凌夙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到萱秒面前的，不知自己走的是快还是慢，是踩在陆地上还是海水里，不知道自己下一步会踏在刀尖上还是棉花里。

他颤着指尖，抬手一拽，萱秒领口歪了，露出大半个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