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嗅了嗅鼻子,直接判断出了来人的身份。未见其人,先闻其香,在这菖蒲岛上唯有一人,可不就是红袖么?
他迅速收功,轻吐一口气,皱眉问道:“有事?”
红袖面『色』微红,她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迹,因此被林云发现倒也在情理之中,但她却没由来地感到一阵羞涩。
听到林云的问题,她急忙摆手解释道:“没什么,没什么,你帮我除掉花彪,这几天也一直没跟你道个谢,嗯……就是这样。”
林云蓦然一笑,故作冷漠地答道:“不必了,各持所需罢了。”
欲擒故纵是对付女人最好的方法,尤其是在一个女人对你刚刚升起些许好感之时,一收一放之间,女人会在瞬间上钩。
林云当年没少争风吃醋,用起此类手段那叫一个纯熟。在年轻女孩中,这么多年他只见过一位不上套的,那就是墨冰儿。且冰儿在他的心中始终处于最高地位,毕竟没有墨冰儿当初的运作,他现在的一切都只是个笑话而已。
红袖见林云冷漠,柳眉已经倒竖了一半,但她仍是强行将火气压了下去,尽量保持温柔,虽然她的身体已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
见状,林云偷笑,表面却是不动声『色』地安慰道:“没必要道谢,毕竟以后‘相处’的时间还多得是,还请多多‘关照’了。”他故意将“相处”和“关照”两词咬得特别重,借此撩拨红袖。
红袖轻“啐”一声,面『色』愈发明艳,片刻后,她笑骂道:“没个正经,有时间聊聊吗?”
林云耸了耸肩,故作无奈的样子令人恨得牙痒痒,他轻笑:“反正已经被你打扰了那么久,再久些倒也无所谓了。”
“给。”红袖没跟林云斗嘴,反而将手腕轻轻一抖,一只竹筒打着转飞到了林云的手中。
林云信手拔出竹筒的盖子,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菖蒲岛如此不凡,岛上的酒,自然不是凡品。
他拨开盖子,仰头便“咕嘟咕嘟”灌下了半筒酒,末了扬眉赞道:“好酒,想不到菖蒲岛上也有酿酒大师。”
竹筒中的酒不算烈,味道中隐隐透着些许清香,似乎是以某种花酿造而成,再加上以竹筒贮存,口味变得愈发清口,就算比起冰浊长老的烈酒也不遑多让了。
红袖用手轻轻托住下巴,痴痴地望着林云豪饮,闻言后欢喜地问道:“好喝么?”
林云畅然点头,称赞道:“除了冰浊长老酿造的烈酒,这应该算是我这辈子喝过最棒的酒了。”
“这么说,这酒还比不上那烈酒吗?”红袖撇了撇嘴,不依不饶地追问林云,非要让后者在两种酒之间选一“优胜者”。
“这可说不好……”林云摇摇头,继续道:“应该算是平分秋『色』吧,各有各的好处,只是那烈酒有压制寒毒之效,对我的用处要大上那么一点。”
……
在林云和红袖论酒之时,剑二、黑梼和荆棘正躲藏在十数丈之外,三人布下了禁制隐藏行迹。此时的剑二一脸欣喜,而黑梼和荆棘则是呆若木鸡。
“师,师兄,这还是师姐吗?”荆棘拽了拽黑梼的手臂,一脸不可置信,泼辣无比的红袖,居然亦能如此温柔。原本就是绝『色』之姿的她,如今更是摄人心魄。
黑梼看着林云手中的竹筒,不觉咽了口唾沫,苦笑道:“唉,红袖她……平时我向她讨一滴九里香她都不允,如今直接送给他小子一筒……”
说完,黑梼酸酸地叹了口气,适时地拍了拍剑二的肩膀,无奈道:“看来,往后我们还大有时间交手呢。”
剑二笑了笑,他真心希望林云能够与红袖喜结连理。红袖的姿『色』也不逊『色』墨冰儿多少,与林云在一起并不委屈他。但问题就在于,林云只是一味撩拨,始终都没有下手的意思。
“看来还得加把火才行。”剑二喃喃道。
……
“原来你就是那位酿酒大师,那以后我们可有口福了。”林云一脸惊喜之『色』,想不到红袖不仅擅长傀儡之术,竟还善于酿酒,菖蒲道人简直是将一个宝贝疙瘩送给了他。
“哪有这般容易,我这酒……”红袖轻轻翻了翻白眼,话还没说完,一道彩芒忽然向着她的后心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