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与剑二同时惊呼出声。
要知道,先前他们几个可是一直守在这里,若是有人对度化禅师出了手,他们不可能不知道。退一万步讲,就算林云、墨冰儿或是剑二无从发觉,此地可还有一个寂天大师。
可是连寂天大师都没有出手,那便说明并没有人对度化禅师不利。
林云沉声道:“方才度化禅师不是说只是耗损过度么?”
度化禅师就算不太精通练气之道,可接近百年的修炼,仍是让他达到了炼神境界,如此高手,如何会不知道自己的真实状况。
除非,度化禅师并不想告知众人玉瑾瑶的身世,而选择了以死的方式来瞒住此事。
林云沉吟片刻,随后转头对寂天大师问道:“大师,可能探测到度化禅师的死因?”
寂天大师半晌没有作声,手里默默搓着随身携带的佛珠,继而开口道:“‘兴许’是度化禅师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人,这才惹祸上身。”
……
度化禅师圆寂,整个兰因寺上下皆是惊呼连连,如今度厄禅师云游未归,度化禅师却又在此事圆寂,真可谓是群龙无首。
好在兰因寺的寺僧们皆不是凡人,很快便安抚下了寺中众人的情绪,并选定度厄禅师座下大弟子暂时掌管住持一职来主持大局。
度化禅师的尸首便被停放在一处面积较大的厢房中,来日便要举办净身大典。当然,此净身并非是要将度化禅师阉掉,而是为他洗净身上的污秽,在那之后再下葬。
“剑二,你有没有觉得此事有些不对劲?”林云抱臂于胸,小声对剑二问道。
剑二冷笑道:“何止是有些不对劲,简直是大有蹊跷。”
这时,默默念诵“往生咒”的僧人们不约而同地停止了经文,转而一一上前与度化禅师合十道别,以这种方式来祭奠这位德高望重、平日威严自持的戒律院首座。
林云趁机小声地对剑二道:“晚上我们两个来探查一下,记住,这件事谁也不要告诉,就我们两个偷偷隐身过来便好。”
“好,你放心吧。”剑二亦是大为疑惑,因此就此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种场合女人是不宜露面的,因此墨冰儿与玉瑾瑶便在厢房中等待。考虑到这一点,林云才决定与剑二独自前来,以免亵渎了度厄禅师的尸首。
“咦,寂天大师呢?”剑二左右环视两圈,最后仍是没有找到寂天大师那高大、雄壮的身影。
林云耸了耸肩,苦笑道:“也许是去茅厕了吧。”
待彻底祭奠完度化禅师后,林云与剑二叹息着出了存放度化禅师尸体的厢房。他们两个对视一眼,心中皆是有些苦涩,好不容易寻到的线索,却又在此处断裂了。
只是,度化禅师是因为他们的事情而死,他们也理所应当寻得谋害禅师的凶手,到时候说不定便是能够再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不好了,不好了!”墨冰儿急匆匆地从远处飞奔而来,俏脸上少有地挂起了许些惊慌之意。
林云打眼一看,却发现墨冰儿的手上拿着一封纸书,纸书表面用毛笔写了几个大字:“林居士、白居士亲启。”
信文如下:“林居士,白居士,贫僧已离开佛光寺有一段时间了,此时应当回转,日后在以屹岐国的一切,便要靠你们自己了,贫僧不会再出手,勿念。”
“寂天大师为什么要走?”林云眉头一皱。
“或许他真的在担心佛光寺,因此回寺对付宵小去了?”剑二有些不太确定地对林云说道。
“不辞而别,这好像不太像寂天大师的风格啊。”林云指尖喷涌出一道金黄色火苗,一书那劲将寂天大师留下的信笺烧成了灰烬。
夜幕降临,兰因寺所在的山峰被夜色悄悄遮掩。
林云早早换好了夜行衣,趁着那些僧人们不注意,刹那间隐没了身形。
“林云,你说这事会不会是寂天大师干的?”剑二以传音入密对我道。
我断然摇头道:“不可能,以大师的人品,绝不可能做出此等事情。”